陈沂烈眼神落在顾以朔的脸上，他似乎隐忍什么最后只是问道：“你可不可以喜欢我一点？”

顾以朔本来想点头的，不知道为什么又迟疑了。

他往后缩了一下，把自己伸出去的脚收了回来，蜷在椅子上面，

“我……我有点儿热了。”他的身上还穿着陈沂烈给的那件外套。

陈沂烈在一边擦着手上的药油，显得沉默又危险。

“宿舍就你一个人？”

顾以朔点点头，“对。”

他挂完衣服回头的时候发现陈沂烈不知道什么已经逼近了，两人之间的缝隙都不多了，他整个人都只能贴着身后的梯子。

“那你还带我回来？”陈沂烈盯着他问。

“是你要来的。”顾以朔仰头反驳。

“对，是你同意的。”

顾以朔发现自己好像吵不赢，他的手捏了捏身后的梯子，“你想怎么想都行。”

陈沂烈眼神里面的危险立刻多了，他的手也扒住了身后的梯子，紧紧扣着顾以朔的手。

“那我想做什么也都行吗？”

顾以朔发现他好像和白日里有些不同，但是说不上来。

总之现在的直觉告诉顾以朔不要惹到他。

“那你想做什么？”

陈沂烈的头忽然低下来，白炽的灯光一下子被挡住了，眼前剩下阵阵光晕。

他的注意力似乎有些涣散，双手被人紧紧按着也根本不能动。

这人明明动作都这样凶狠又急迫却好似自己多么民主一样，最后问道：“你不反抗，我会当你同意的。”

顾以朔干脆心一横，闭上眼睛，自己贴了上去。

是凉的，还有些软。

他可以感到对面有些愣住了，但是很快就反客为主，悄悄地试探过后就是攻城掠地。

顾以朔甚至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搅拌在一起，人都有些失神。

他感觉到按在自己的手上那只手在微微颤抖而后开始游移。

顾以朔试着睁开眼睛，眼前的光晕还是不真实的，有些似幻。

那只大手贴在他短袖的后摆上，两人才分开。

只有一个人的呼吸渐乱，刚一分开陈沂烈不确定地又啄了一下。

顾以朔瞪他，“干嘛？”

陈沂烈整个人都有些语无伦次，“看看，是不是真的？”

他像是得到了什么天大的礼物一样就是那样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