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错,就是皇帝处置起来也得掂量两下。
牵一发而动全身。
孙钰冷笑道,“自然是因为登州的事儿,查来查去,最后查到了他头上。”
许怀义瞪大眼,“他指使的?”
孙钰摇头,“要是他指使的,就不是罢免官职,而是下大狱等审了,但他有包庇之嫌,登州知府也派人给他送过银子,他不是主谋,却有失察之责,没祸及赵家子孙,已经是皇帝给了他体面,其他牵扯的人,可没那么好运气,流放,抄家,砍头,没一个全身而退。”
许怀义不解的问,“不是说,登州官员上下贪腐,跟三皇子有关吗?”
孙钰讳莫如深的道,“牵扯到三皇子,有没有关,就是皇帝说了算。”
许怀义反应过来,家丑不能外扬,哪怕三皇子犯了大错,也是皇家自己关起门来解决。
对外,再找替罪羊。
“所以,定远侯府,受罚了吗?”
孙钰见他这么快就能理清,满意的点点头,“嗯,定远侯被罚俸一年,还挨了二十军棍。”
“就这样?”
“不然呢?那到底是三皇子的外家,皇帝不会随便处置的,再说定远侯还是禁卫军副统领,能坐上那位子,可不是光凭的本事,还有皇帝的宠信。”
许怀义撇了下嘴,嘟囔道,“还是太轻了,登州多惨啊,死了那么多灾民,闹出乱子,平叛又消耗了那么粮草,如今还又起了瘟疫,这一桩桩的糟心事儿,谁来买单?还不得是朝廷,朝廷不缺银子啊?”
孙钰问,“谁说朝廷买单?”
许怀义眼睛一亮,“皇帝抄定远侯家了?”
孙钰嘴角抽了下,“你真是啥话都敢蹦,抄家那得是多大的罪?没抄家,但罚银子了。”
“多少?”
“二十万两。”
许怀义双掌一击,“这还差不多,虽然填登州的坑远远不够,但蚊子腿再瘦也算是肉。”
孙钰笑起来,“你啊,就是促狭。”
许怀义跟着笑了笑,又继续跟他打听,“青州那边呢?有啥消息吗?”
闻言,孙钰神情变得凝重起来,“青州……眼下的情况还不好说。”
许怀义试探的问,“咋了?可是那些消失的灾民有消息了?”
孙钰摇头,“这事,你先别管,等过些天,为师再跟你讲,牵扯比较多,内情也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明白。”
许怀义从善如流,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