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盒金子,难道是凭空出现的吗?”
秋竹一哆嗦,不敢去看庞奇的眼睛,惶恐道:“大人明鉴,奴婢万万不敢说谎。事实就是如此,奴婢也不知道醒来后,身边为何会有一盒金子。奴婢确有私藏,但并未偷盗,更没有胆子和能力杀人啊”
徐安摆手示意庞奇安静,问道:“好!本官暂且相信你,但你说你偷喝了茶,是偷了哪里的茶?”
秋竹道:“奴婢是偷喝了老爷的碧螺春大人也知道,老爷是四品大官,泡茶用的都是上等的茶叶。往常奴婢为他泡茶时,都会私下留出一杯偷喝”
“哦?也就是说,你平时为曹大人夫妇泡茶时,暗地里都会留出一杯偷喝?那平常偷喝之后,也都会睡觉吗?”
“并没有!如这位大人所说,茶水是醒神的。平时奴婢偷喝时,都是越喝越精神。但今日为何就睡了过去,奴婢也不知缘由”
秋竹偷看了庞奇一眼,战战兢兢说道。
徐安沉思,摸着下巴,来回踱了两步后,似有顿悟,回身道:“好!希望你没有欺瞒本官,此间暂且没你什么事了。来人,将她带下去。给她在后院安排一个房间,不必再押入诏狱。”
秋竹如获救赎,激动磕头感谢:“谢大人开恩,奴婢愿做牛做马报答大人”
随后,便被两名缉捕带走。
秋竹前脚刚走,庞奇就立马凑过来,讶然道:“徐大人,你不会真的相信此女所言吧?”
徐安笑了笑,坐回书桌前,道:“为何不能信?秋竹若真有谋财害命之心,早就动手杀人,不用等到今日!杀人后,也会逃跑,何至于留下被你抓捕?”
“那她偷喝了曹大人的茶后,怎会昏睡过去?一整盒的金子,又是怎么来的?”
“茶水醒神,这是常识。但如果有人趁秋竹不在,在她杯中下了药,就另当别论。至于,那盒金子倒是有些诡异。”
徐安沉了沉声,接道:“根据缉捕的走访调查所知,曹大人的隔壁邻居,在今日的申时两刻左右,依稀了听到他府中传来声响,持续了片刻后,便归于平静。邻居以为是曹大人夫妇偶有争吵,便没有多心。”
“结合秋竹之供述,她是在申时初,为曹大人夫妇上茶后,就返回了厨房。也就是说,那时凶手还未出现。但到了申时五刻,秋竹醒来时,二人已然一死一昏迷。那么,案发时间就应该是在邻居听见声响的申时二刻到五刻之间。”
“那时,秋竹正在昏迷,她俨然没有作案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