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极大的作案动机与作案便利,若上呈至陛下面前,你猜他会怎么做?仅凭你一句是遭人栽赃构陷,就能脱罪的吗?”
徐安直点要害,将骆家暗中遭遇的危机摆到了台面。
骆英黑脸,道:“哼!陛下圣明,当也深知我骆家忠心耿耿,自不会轻信表象证据!倒是你言之凿凿,宛若已认定我骆家就是御史案的主谋。但为何还要私下跟我说这些?不是该直接面呈陛下吗?你到底有何目的?”
徐安笑道:“骆府尹说笑了,下官若认定你是主谋,此番你应该已经下狱,何至于还能坐在这里说话?相反,下官是相信你是无辜的,这才会到此一见。”
“骆府尹掌管廷尉,当也是个缜密之人。你我都能察觉到的隐晦,陛下岂会不知?但陛下并未下旨彻查你骆家,这倒不是说陛下有意要放过你们,而是在等该查你们的人到京。换言之,陛下将你们骆家当成了什么,不必下官再赘述了吧?”
骆英极力保持着冷静,脸上本就病态的白皙,在极力隐忍之下显得有些发青,道:“哦?你相信我骆家无辜?为什么?既然相信我骆家无辜,当日在御书房又为何阻挠本府执掌御史台?”
徐安叹气道:“骆府尹想要夺得御史大夫一职,不外乎是知道自家染上了嫌疑,想入主台府,联合三司之力,揪出真正的幕后主谋。想法是好的,但你忽略了一点!陛下内心已然认定你骆家涉案,之所以按兵不动,还对你委以重任,不过是为了等新太子到京。”
“再由新太子查办你骆家,让新太子迅速立功。那么,你入职台府查案不论查到什么,陛下都不会相信!百官也不会接纳,不是吗?后来,你也想通了这点,所以才没有来找下官的麻烦,对吗?”
“但下官不同,下官在此案中并无利益关系,态度中立,我查到的结果陛下是会相信的。”
骆英哼道:“这么说,你当日阻挠我入主台府,是在帮我了?”
徐安干脆道:“是!但其实也没有帮到,陛下最终还是让你暂代御史大夫。而陛下心中的御史大夫人选,不出意外的话,会与新太子同时抵京。”
“那你是如何断定我骆家是无辜的?”
“两个理由!第一,你没有对李家之人赶尽杀绝,甚至没有杀死李琪。你与曹怀兴是同乡,老家也在随州。也就是说,随州是你的势力范围。而如今,李家的旁系仍在随州流放。你若真是当年的主谋,又怎会放过李氏族人?第二,孙大夫是因为暗查李放通敌案而惨遭灭口的,但在他长达十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