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妙噢不对,现在是陈禾苗,看了眼两个小孩子,憨憨一笑,一弯腰一伸手快准狠利落的一把抓起想要悄咪咪逃跑的花母鸡,摸了摸鸡头抱在怀里。
那花母鸡鹌鹑一样的缩在陈禾苗的怀里,仔细看那眼里明明有着胆怯的情绪,却又藏了一丝丝的狡诈一般。
这念叨陈禾苗的妇女就是漠北后沟子村的张寡妇,男人因为修河坝死了,被公婆认为不祥撵出了门。
一个寡妇带俩半大的孩子娘家回不去,没依没靠连个安身的地方都没有,是村里特殊户陈家奶奶把张寡妇叫回家里住。
张寡妇见陈禾苗没啥问题松了心,拉着她生怕她跑了似的,絮叨着。
“苗子啊咱以后别听刘铁蛋的话,那孩子一肚子坏心眼,没良心的东西,你也算不缺那口吃的,真饿了你去生产队里要,他们要不给婶子去骂他们。x33
你说你奶走的时候最不放心你,你要出点啥事,我以后可咋给你奶交代啊!”
陈禾苗一只胳膊夹着母鸡,憨批的呵呵笑着,眼底却露了嗜血一般的凶光。
“不听,扒瞎话打死他!”
“不听就对了,哎,你可不能找他打架啊,那刘铁蛋长个柳条干似的,可他到底是个男的,你去打架吃亏的,这事我下午就去找他爹,你可不敢自己拿主意听见没?”
陈禾苗只是笑着,悠哉悠哉的跟着张寡妇去了生产队,生产队的人看着陈禾苗抱着一只花母鸡不由得稀奇。
纷纷出声调侃一般。
“呦苗子抓到山鸡了,行呀!”
“苗子你这鸡给我们添个荤腥呗,几个月没闻过肉味了!”
生产队长陈刚蹲在石碾子旁边抽着旱烟锅子,看到陈禾苗来了,笑着和她说话。
“呦苗子居然能抓到野鸡呢!”
陈禾苗拍了拍山鸡,一脸理所当然的说:“我的,谁抢打死他!”
陈刚笑了下招手让陈禾苗进前些,陈禾苗眼珠咕噜一转,凑到了陈刚旁边,学着他的样子蹲下。
陈刚说:“没人抢,可这是山鸡怕是人养不住,你想养着就养着吧,不过要是死了你可自己偷偷吃了,别拿出来显摆知道不?”
陈禾苗听了嘿嘿一笑,陈刚也不知道她听不听得懂,抽了两口旱烟敲了敲烟袋锅子说:“饭快好了,苗子去打饭吃饭吧,下午可别乱跑噢,镇上有领导来咱队里指导工作的。”
陈禾苗听了直接夹着花母鸡去了生产队的大厨房,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