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饮茶,轻描淡写地回了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凌峰缄口不言。
他知道以父亲的性格,留下玉家纯粹只是看在母亲的份上罢了。
这时,老管家走了进来,“老太爷,老爷,少爷回来了。”
门口,凌渊慢慢走进,像是一副刚睡醒的模样,眸子懒散地磕着。
他刚下飞机,还没来得及换衣服,白色衬衫上染着半边红。
“爷爷,父亲。”
语气收敛了几分漫不经心。
凌峰注意到了他衣服上的血迹,眼神锋利,“怎么回事?”
凌渊没有回答,单薄的唇角微微上扬问:“您们找我有什么事?”
他没有坐下,距离不近不远地站着,没有久待的意思。
凌老太爷将杯盏放下。
“禾家已经将禾坊送去g国协助计划去了,你的未婚妻现在是二小姐禾幸,订婚宴时间不变,下个月照常进行。”x33
声音如神色一般,无波无澜。
他看向凌渊,“你怎么想?”
他怎么想?
凌渊忽然笑了,嘴角上扬的弧度像是在嘲笑自己。
他答非所问,“爷爷当年对奶奶一见钟情,父亲与母亲又是青梅竹马,两段佳话如今还不是名存实亡。既然我的婚姻注定和你们一样,那娶谁又有什么区别?您们做主就好。”
刚准备扭头离开,身后传来脚步声。
“他们就是不希望你步入他们的后尘,才特意给你又挑了一个心肠烂透的女人。”
一位老夫人边走来边说。
凌渊看向来人,喊了声,“奶奶。”
礼貌但不亲近,同之前称呼凌老太爷他们时比起来,多了几分疏离。
凌峰站起,跟着喊道:“母亲。”
来人正是凌家老夫人,玉若水。
除此以外她还有另一个不得了的身份,那就是四季春史上的第一位退休工。
七十几岁的她一头银发盘得一丝不苟,精神矍铄,气质古韵,可以看出年轻时是个少有的美人。
凌老夫人选了个离凌老太爷最远的位子坐下,扫了眼凌渊染血的衬衫,“事情都办好了?”
她指岚屿玉英的事。
凌渊笑得意味不明,“这些都是我的血,奶奶放心,表哥走得很安详,没有一点痛苦。”
接着又问:“表哥那个6岁的儿子我已经带回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