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希望你能早晚帮我关照一下。”
文蕾一直提着的心,这一刻终于落地。
“刘叔,有话直说多好,害的我提心吊胆大半天,从那边绕到这边,然后就听你大喘气了。一句话的事,多大点事,你放心吧,只要我能照顾到外公他们,就能照顾到刘爷爷,顺手的事,不叫事。真不值得你费这么老鼻子劲了,你就不说,该照顾我也会照顾的。”
房间里随着文蕾的话声落下的,还有刘志的眼泪。一个刚硬的汉子,坐在一个少女面前,忍不住的泪水大颗大颗的落下。
文蕾静静的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她能感受到面前男人,彻底崩不住的痛楚。如同袁建那天直接冲进人群一样,那种痛她虽不能感同身受,但是她懂。
刘志终于控制住情绪缓缓的说道“丫头,叔叔谢谢你。叔叔这段时间真是走投无路,众叛亲离,停职也好处分也罢,叔叔什么都不怕,就是我父亲,我父亲他身体不好,我真怕他熬不过去。昨天回到京市听说,我父亲差一点,差一点腿就废了,如果不是你我父亲的腿本来就有毛病,姓杨那小子要是一脚下去,真的要我他半条命,缺医少药。再那样环境中,他真的会熬不住的。”
“刘叔别想那么多了,一切都会好的,放心吧!你也别把下放这事当回事了,回去该工作工作,该干嘛干嘛,刘爷爷那里你放心,我肯定会照顾到,别的不说,肯定不会让饿了,冷,就是病了都不怕,我会中医呢,我师傅教的。”
文蕾的话终于,让刘志心情调整过来。
“丫头你,你师傅究竟是谁啊?还教你中医?”
“废品站老头,老于他头。”从原主的记忆里,老于头是她最深的痛。老于头中医造诣高深,追着过目不忘的原主要收他为徒,从京市一直追到s市。去年冬天老于独自死在废品站,原主发现的时候已经去世两天后。
“什么?失踪两年多的老于头是你师傅?”
“他死了,去年冬天,死后两天我才知道。他从京市追我到s市,最后独自死在了去年的冬天。他一直让我不要告诉任何人,他是我师傅,身后事也不用管,一把火烧了随便撒河里就好。可是现在我不想听他的话,我想告诉所有人,他是我师傅我是他徒弟,他的骨灰我就放在我房间里了,回头下乡我带着,高兴我就那样放着他,不高兴我就把他埋青山去。”
文蕾想起原文,原主从一个豁达开朗的姑娘,经历师父独自离世,表哥的横尸街头,外公一家的巨变,一朝变的孤僻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