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什么?
也难怪许悠然如此生气,甚至要与他和离。
江昭荣脸色凄惶,后悔地看着许悠然,只道:“我这就去找娘,她如今老了,力不从心,往后还是由你主持中馈。”
目的达到,许悠然并不显露半分脸色,只道:“怎么不去找杜氏?老太太不是觉得,她样样都比我好,有意把她提为平妻吗?”
许多年没听过她如此耍小性子的话,江昭荣觉得怀念的同时还有些新奇,讨好地笑着:“她哪配和你比,一个姨娘罢了。”
许悠然不接话,歪头看了一下江昭荣手里的纸,抬起下巴点了点,娇矜的模样看得江昭荣喉头一紧。
“我这就去、这就去。”
看着他走出院门,许悠然脸上的笑才消失。
她要这份权,也不过是为了有能力护着自己的儿女罢了,本来对江昭荣的旧情,也在他短短几句话里,凝结成了冰霜。
“月儿,把灯灭了,院门落锁吧。”
“那相爷……”
月儿望着许悠然投过来的视线,立马垂下头,恭敬道:“是。”
……
秋风萧瑟,寒意渐起。
第二天一早,江昭荣顶着几道抓痕,把账本和府中下人的清单名册等递给了许悠然。
因着还要上朝,他也未多做停留,简单说了几句便离去。
许悠然翻着名册,纤细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