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演愤怒了。”
江稚鱼话音刚落,萧晏礼咆哮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是谁!究竟是谁下此狠手?!”
萧翎羽沉默地看着他。
喊这么大声,是想把全城的人都引来看吗?
他压下心头的烦躁,尽量平静着声音:“六弟,你冷静些,我已派人去传仵作了,还有轿夫这个证人,定能早日抓到凶手的。”
萧晏礼将尸体抱得更紧:“究竟发生了何事,你如实说来!”
“俺们……俺们就是余到了这里,然后好几个人就窜了出来,有一个人钻进轿里,轿坏了,就看见她这里扎着刀倒下,那伙人也跑咯。”
轿夫的官话并不标准,间或还夹杂着乡词,但并不影响意思的表达。
萧翎羽眼神若有所思。
“大哥,我觉得不必验尸了,他说得很清楚了,是有人故意刺杀,烦请大哥立刻召集城中的侍卫,封锁城门,挨家挨户彻查可疑之人!”x33
萧晏礼将尸体抱起,满脸怒容就要往府中走。
伪造证据。
江稚鱼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耳边,萧翎羽叫住了他。
“我知你心中悲痛,但验尸总还是要验的,她是身中飞刀不假,但这飞刀上有没有淬毒,以及这飞刀是何处的,总归都是线索……”
萧翎羽抬手制止萧晏礼伸向飞刀的手,说话的声音因为焦急都有些破音:“你这是要做什么?”
“大哥不是疑心这飞刀吗?我将这飞刀拔下给你,想怎么查便怎么查。”
萧晏礼手下暗暗用力。
他的力气太大,萧翎羽有些不敌,只能眼看着他的手与飞刀越来越近——
一旦拔出飞刀,萧晏礼便更有理由拒绝验尸,萧翎羽紧咬着牙,使出浑身力气推拒着。
突然,一方粉色的手帕盖在了两人手上,紧接着,一只细小白嫩的手覆了上去,轻轻一推,萧晏礼整个人往后一仰,抱着尸体的手也是一颤,险些没能抱住。
见他站稳,江稚鱼眼中闪过一丝可惜,“我在那边听到了六皇子的惨叫,担心出事便和他一同赶了过来,两位这是怎么了?怎么打起来了?”
闻言,萧晏礼咽下了已到喉间的那句:“你们怎么在此,”变成了:“江御史许是看错了,我怎会与太子动手呢。”
萧翎羽默默**被震麻的手。
江稚鱼点了点头,眼神落在尸体上,夸张地叫了一声:“这是怎么了?怎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