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全程参与此事,还为萧晏礼提供了助力,江昭容的下场可想而知。
思及此,江稚鱼还有些懊悔自己来得仓促了。
不过,能死还是早点死吧。
趁许悠然还没回来。
江稚鱼倒是不担心许悠然对他还能动情,其他人她也不担心,不过……
没有情,怕是会有恨,或是恶心、或是厌烦,种种情绪影响,都会让他们在心里,或多或少再次加深对江昭容的印象。
记住他做什么呢?
这样一个人,有什么记住的必要呢?
江稚鱼眼中一片淡漠。
况且,以她对他们的了解,哪怕江昭容死得十分惨烈,他们的心中也不会升起任何一丝的快意。
所以,不如这样。
看江昭容还没有动作,江稚鱼催促一般地看着他,脚步声也停在了牢房外。
隔着牢门,邢茂之谄媚地笑着:“没听见什么动静,我担心出事,江御史话说完了吗?没说完的话,那我……”
邢茂之比划了个走的手势。
“不必,说完了,”江稚鱼转身向牢外走去,只是步伐略有些慢。
江昭容并没注意到,他此刻内心正天人交战中。
就如江稚鱼所说,他现在什么底牌都没有,逃是逃不出去的,若继续装疯卖傻,宫里对付人的手段……
江昭容眼底飞快闪过了一丝惶恐。
终究要死,何苦再受些皮肉之苦……
这么想着,江昭容紧咬着牙,心一狠,撞向了墙!
这一撞声音极大,血都好似溅了出来,邢茂之下意识“呀”了一声。
这、这……
他看向一脸平静,头都没回的江稚鱼,心里有了猜测,面上却焦急喊道:“来人,快去请大夫!”
……
“撞墙自尽了?”
皇帝声音略带诧异:“不是说他疯了吗?”
一个疯子,会自尽?
底下跪着的邢茂之简直汗流浃背了。
“是、是臣的错,没能发现那江昭容是在装疯卖傻,一时松了警惕……”
皇帝眼神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感觉到头顶上略带寒意的注视,邢茂之额间的冷汗顺着头发滴落。
所幸皇帝并未打量他太久便挪开了视线,开口道:“稚鱼见过他了?”
邢茂之飞快点头:“是,见过了。”
“见过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