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左边的太阳穴到右边的嘴角有一道狰狞可怖的疤痕，长达近十厘米，下颚侧面还有一个鹌鹑蛋大的肉瘤。

左眼…也特别的空洞。

姜颜移开眼睛不忍看她，但乔玉用手拧着她的脖子强迫她看着自己，“怎么不看了？是不是从小貌美如花的你被我这个丑八怪吓到了？”

她的语气阴冷的像一条蛇，仿佛下一秒就会将毒液注入到自己的皮肤。

“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姜颜转而目光平静的直视着她，乔玉微微一愣，这样的眼神自己好久没见到过了。她恍惚认为自己回到了一年前，回到了噩梦开始之前。

但她太冷静了，冷静到乔玉看穿了她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可姜颜确认她一定会说，因为像她这样的人需要倾听者。

“你知道吗？我以前长得和你一样漂亮。”乔玉再次摸上了姜颜的脸，缓缓开口，“从小到大我听过最多的赞美就是漂亮，漂亮到所有人都说我是当明星的料子，于是我就勤工俭学终于考上了电影学院。一切都在往很美好的方向发展，可是我偏偏遇上了他！”

姜颜一边听着她的话一边用余光观察周围的建筑，这里明显是个废弃的烂尾楼，无门无窗、摇摇欲坠，而外面仍然下着暴雨。

突然，乔玉的语气变得阴狠，像淬了毒的刀子，“他说他爱我，他说旁人都是喜欢我的脸，只有他是我爱我这个人。他说他想和我结婚，可我太漂亮了！**妈害怕

我嫁过去会勾引别人，他就劝我去整容，说只是一个小手术就能变得和普通人一样，就能嫁给他了失败了！为什么失败了！为什么把我毁了就不要我了！”

她激动的拽起姜颜向前走去，姜颜从后备箱摔下后立马起身踉跄着跟上她的步伐。发现乔玉的意图后她立马把头缩在肩膀里，代替脆弱的头部狠狠的撞向墙壁。

“呃！”姜颜吃痛的叫出声来，她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就杀人了啊！第一个是公园里秀恩爱的女人，我把她扒光了扔进水缸里，等她没气了再把她绑起来关进了行李箱！接着是第二个，她是路边发传单的，仗着自己好看就到处吸引别人，真是不要脸！最后我本来不想再杀人的，可明明是那个熊孩子撞倒了我，结果那个女人却怪我吓哭了她的孩子！哈哈哈你们都欺负我！我的男朋友不要我了，我的家人不要我了，整个世界都不要我了！”

姜颜的额头因为肩膀的疼痛而出了些细汗，她靠在墙边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