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栋的话,让屋里顿时陷入了安静,所有人都不知该怎么接着往下说。
就在这时,服务员敲了敲门,然后推开门,从小推车上,一盘一盘的往里面端菜。
菜上齐后,程满仓打开酒,为桌上领导们搞起了服务。
蒋天宇端起酒杯,对大家道:“这第一杯酒,咱们一起干了,敬今天的天气不错!”
大家一起举杯,喝完酒后,蒋天宇提着筷子,耍了个幽默:“少喝酒,多吃菜,夹不着,站起来,有人敬,耍耍赖,吃不了,兜回来。”
大家十分捧场地笑了起来。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武自强开口道:“梁栋,按道理说,我是没有资格说你的,你到淮安不到半年,就完成了我好几年没完成的任务,彻底拔掉了槐安的一颗毒瘤,这一点,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今天我也倚老卖老一回,劝你两句,蒋市长把我们这些人聚到一起,可谓是用心良苦。你要禁采河沙,你要坚持原则,你要有所作为,我们都能理解,但是,我们干任何事情,说任何话,都不要绝对化。尤其是我们体制里的人,讲究个中庸之道,讲究个与人为善。你要禁采河沙,可以,但不能搞一刀切,不能一纸禁令就关停所有沙场,你完全可以一步一步地来,给打击一点时间,也好及时止损。”
武自强提出的是个折中方案,梁栋却仍旧没有动摇的意思:“武县长,我们很多时候在制定政策的时候,就是因为给出太多的空间和弹性,导致政策执行不到位,慢慢的就变成了不了了之。令行禁止,**权威,没有商量的余地,更没有妥协的可能!”
武自强见梁栋不给面子,微微摇了摇头,不再继续说话。
连续三人都未能劝动梁栋,蒋天宇便把目光投向了岳菲。
岳菲微微一笑,朱唇轻启:“梁县长,蒋市长、龚秘书长和武**都是你的领导,他们的话你都不听,我这个副部长的话你就更不可能听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给说的话我还是要说的。我是女人,站在女人的角度来看,我也不赞成你直接禁止开采河沙。我们女人在做出一项决定的时候,往往会瞻前顾后,而你们男人就要决断许多;我们女人在思考问题的时候,往往感性多过理性,而你们男人则理性更多一些;我们女人……”
岳菲一开口,就大有黄河决堤之势,滔滔不绝,没完没了。
蒋天宇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便轻轻敲了敲桌子,打断道:“岳部长,岳部长,讲重点,讲重点!”
“对不起,扯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