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定,不复刚刚的毛躁,一个个都听话起来。
“老大,没事吧!”卖爸和锅饼连忙跑到石铁心旁边,在刺目的机车大灯灯光中,发现石铁心浑身是血,连忙紧张起来。
不过石铁心气势沉凝,如崇山峻岭、巍然不动,观之如观撑天柱、视之如视定海针,任何时候都给人一种靠得住的感觉。
上下看了石铁心两眼,这些血似乎都不是石铁心自己的,两人也便松了口气。
但半晌不见石铁心动弹,卖爸又小声问道:“老大,你怎么了?”
石铁心则凝视着路上的一滩血肉。
刚刚,这滩血肉是一个身穿红色武士铠甲的人,现在则已经黏在了地上,只能靠高压水枪才能彻底洗干净。胸腹一道沟,大腿一道沟,人已经断成了四截,而且到处破破烂烂。唯有一颗人头,还算保存的完好。
舔狗面具已经掉了,露出一张年龄并不大的脸,表情扭曲到不似人类。
这不是秘境中的争斗。
这里死人就是真的死人。
石铁心定定看着那人头,这还是他第一次杀人。对于一个挣扎了十五年的遗孤、一个刚刚拿了小乡试冠位的读书人、一个只当过一个月的保安、一个即将开始快递生活的靓团骑手而言,这泥土中的人头实在有些太过刺激、又太过虚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