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兴业闻言简直要炸毛:“哈?给我上课?真是居高临下。好啊,来啊,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指教!”
石某人毫不相让:“很简单,一句话:你的小说,不知所谓,一塌糊涂。”
“啊?你、你、你信口雌黄!我的艺术怎么就不知所谓,怎么就一塌糊涂?你写的那种玩意儿才是不知所谓、才是一塌糊涂!”沈兴业漫卷诗书,怒不可遏:“你瞧瞧你这种,哗众取宠,有一点深度吗?有一点文学艺术的浪漫主义情怀吗?你这东西,看过就过,转眼就忘,**,文学的**!”
石某人闻言,大大方方认了:“我承人,我随手写的这些确实没什么浪漫情怀,实际上连我自己都看不上眼。但你呢,你就牛逼了?我这些让人看过就忘,是**。你让人连看都不想看,**都不如。”
“你你你你!”沈兴业伸着手指,差点没抽过去:“那是别人的审美……”
“拉倒吧,不是什么审美问题,就是水平不够。”石铁心灵魂发问道:“你要是觉得你自己的是艺术、是圭臬,那我问你,你的作品能够让人浑然忘我吗?”
“能够让人回味无穷吗?”
“能够让人在知识上有所收获、在感情上深入沉迷吗?”
“你还记不记得你自己沉醉于文学的时候,那些让你奉若珍宝的东西,你是不是手不释卷,是不是彻夜难眠,是不是感同身受,是不是难以忘怀,并一直影响你直到现在?”
“而你写的这些,能够让别人也手不释卷、彻夜难眠吗?”
沈兴业嘴巴张开闭上,闭上张开,两眼圆瞪愣愣的不知道说什么。
如果是单纯的吵架,他可以拉开架子吵个狠的,猛喷一小时不重样,毕竟文人骨子里就有舌战群儒的传统美德。
但是石铁心的发问并不是单纯的吵架,而是直达灵魂的拷问。这些拷问让他忽然间明白,眼前这个大块头并不是泛泛而谈,他确实问到了文学情怀的心坎上,也更加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憋着,憋着,满脸通红,最后,沈兴业忽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整个垮掉,噗通一下坐在床上垂头丧气:“对,你说的对,我做不到,我写的确实是**都不如……”
脚步声动,石铁心走了过来。
哼,奚落我吧,高高在上的宣称自己的胜利吧,不论是学识还是梦想,我都失败了……
但这个时候,只听嘎吱一声响,石铁心拉了个木头椅子,然后倒骑着坐下来。
石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