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宝,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房间内数双眼睛齐齐瞪了过来,把窦宝吓了一跳,刚刚一半的哈欠硬生生地吞了回去,憋得满脸通红。
气氛一顿,接着这几双眼睛的主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安忠信甩了甩拂尘,阴阳怪气地骂道:“你个小猢狲,老奴是怎么教你的?君前失宜,要不是主子宽宏,这顿板子是吃定了!”
窦宝赶忙跪地求饶。
皇甫泰明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安公公,也是咱们熬了太久,别说是小豆子了,就是朕也熬不住了。”
薛宫望端起早已冷却的茶杯,看着眼前巨大方桌上摆的沙盘,轻声笑道:“陛下所言极是,不过再怎么苦,也终于熬出头了。这一次,有江少侠从容布置,老臣有足够信心,一定可以将叛逆一举拿下,保证水军方面一丁点的波澜都不会惊起。”
皇甫泰明看了眼薛宫望,又看了看依旧注视沙盘的老八江水寒,心中甚是畅快,笑道:“这一次有劳薛老和八弟了,你们二人真是珠联璧合,朕有你们,何愁江山不定!”
“兄长谬赞了!”江水寒笑容淡淡地回答。
薛宫望放在茶盏,深深地望了江水寒一眼,疑惑道:“说句实在话,江少侠的才智天下无双,甚至老夫有些奇怪,总觉得江少侠运筹帷幄的手段,和老夫的某位老友极像……可是,嘶,这不应该啊……”
旁边安忠信“嗯”了一声,也是深有感触得道:“像,是像,老薛不说,我也感受到了。那老狐狸死的也太容易了……”
皇甫泰明和江水寒对视一眼,齐齐失声而笑。
他们二人当然知道薛宫望和安忠信说的是谁,就是江水寒假死的师傅季广岚。不过因为还不到公布的时候,所以二人并没有说破,只留两个老家伙在那里疑神疑鬼。
“好了,计划已定,便是实施了。”皇甫泰明支起身子,吩咐道:“命令外边打盆水来,大家洗把脸,精神精神……明日便是决战之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