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尔越是这样说,孙姐这个心里就越愧疚。要不是那晚上她急匆匆的带着顾小姐走,也不一定发生这样的事情。
可是,谁又能预料到这样的意外呢?
是被人拿走了吗?
那天晚上,除了她来过,小尔小姐来过,先生从病房出来,还有沈大夫来过……
“咦,会不会是寒洛黎拿走了?”顾小尔猛地拍了下脑门,她光急着找东西,都忘了寒洛黎也从这里经过了,她曾经跟他说过妈妈留给自己一只耳坠的,也许是他看到后拿走了也说不定。
像是找到了一线希望,她拿手背蹭了下额头上的薄汗,落寞的大眼重燃希望的光芒。
可孙姐的脸色此时却不好了。
她想起来,昨天晚上除了他们几个人,还有那个女人来过……
进没进来她不知道,可这却不得不引起她的一些想法。
“孙姐,我们赶紧去找寒洛黎问一下吧,看看是不是他拿了。天灵灵地灵灵,希望一定是他拿走的,只是忘了给我了,嘻嘻!”
“哎,小尔小姐!”孙姐犹疑的叫住了顾小尔,拉着她的手往病房的方向走,“既然有了方向,那你就先回去输液,护士都还在等着你呢!先生不是也去检查了吗,这时候指不定在哪个化验室检查,怎么找他?”
“打电话啊!”顾小尔翻翻兜,囧了,她忘了,电话在火灾的时候就已经壮烈牺牲了。
孙姐推她:“我的好小姐。先生又跑不了,你先输液,这件事交给孙姐来做好不好?你就给孙姐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吧!”
“诶?孙姐,你别这么说……哎,好了好了,我答应就是了……”
沈明涵的办公室。
寒洛黎一进来就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哪怕沈明涵在一边口干舌燥,苦口婆心的给他说术后注意事项,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手臂环抱,隐藏的大掌里摩挲着一枚精致的小东西,水润的绿松石光滑细腻,温柔的触感传至指尖,显然就是昨晚在温慕那里捡到的耳坠。
寒洛黎沉默了足够久,眸色深深,最后渐归平静,他蓦地开口:“犯**这种病,能治么?”
沈明涵正握着钢笔在诊断书上游龙走笔,猛地听到男人没有任何情绪,一本正经的狗血问题,手一抖,给诊断书添了多余的一大笔。
懊恼的放下钢笔,他转身对向寒洛黎。推了推学术的眼镜,同样一本正经的回答:“寒先生,你不如直接问我,温慕还能不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