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敲着桌面上的那几分化验报告，摇头：“那么权威的李教授都没有得出结论，你贸然说这是中毒，他们恐怕不会相信。更何况，V斯病毒在国内从未出现过，也不属于C国，这件事带来的影响，我必须要考虑到。”

秦轻染明白了，云棠刚刚不只是为民众们考虑，也同样为了保护她，免得她揭发真相后被人中伤。

这个男人，想得多，做的也多。

“所以，你又给了李教授两天时间，其实是想用这两天的时间来研究解药是吗？”秦轻染吁口气，“这件事已经很清楚了，你对这个V斯病毒显然也是了解的。当初你让人给戴安家族送来了季雨的血样，里面就有这个病毒。”

“你也知道？”云棠自己知道这个病毒并不奇怪，奇怪的是秦轻染竟然也知道。

秦轻染耸肩笑了一下：“V斯病毒的解毒剂中有一个重要元素来自于V斯叶，这种植物在A国是一种垄断性植物，只有在南部山区才有一亩地的种植。而这一亩地，看守也十分严格。”

云棠皱眉，继续听。

“当时我接到戴安溟的任务，被安**了那个临时研究小组，也参与了解毒剂的配制。这V斯叶，还是我亲手偷回来的。”

“……竟然是你。”云棠双眸一沉，“是你帮了季雨对吗？”

其实不管张靖则副总统当初是不是催戴安家族，其实起了关键作用的人，应该是轻染吧。

秦轻染表情依旧平静，一点没有邀功请赏的意思。

“也不算帮，毕竟没有戴安溟的安排，我也进不到那个研究小组。当时我并不知道她是你喜欢的人，只觉得能让你关注的人，应该是挺重要的，所以就不遗余力了。云棠，我说了这么多，现在已经很清楚，这次在自来水里放V斯毒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给季雨下毒的人。”

“是季寂。”云棠眼睛一沉，就是他当初给季雨种下了那种毒剂。“轻染，现在那些病人的情况怎么样？能稳住吗？”

“这算是很庆幸的了，这种毒剂到了水里，经过大量的自来水中和，毒性已经很低很低，大家都只出现了腹痛腹泻的症状，不会像季雨那样的。但是……体内中了轻微的毒，很多情况下，可以通过自身的代谢排出去，但是V斯病毒却不会，会永远留在人体。中了毒的人或许会一生平安，或许会在某个节点……”

“所以，这是一种隐患病毒是吗？”云棠咬牙切齿，脸色铁青：“看来，他们要对付的不是别人，是我。”

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