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她的判断，秦轻染压根没有，她看云棠的眼神，是那种毫无杂质的纯净。这也是导致她最后很不好意思的原因，她真的是误会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了。

这样一想，她好懊恼自己做的傻事，眼泪一串串的干脆停不下来了。

云棠赶紧拿手掌给她擦眼泪，看着她这副哭泣的样子，很是心疼。

似乎又想起了那个第一次见面的夜晚，她也在哭泣。凌家的秋海棠花园里，她哭得像个孩子，无助而委屈，让那个时候还有任务在身的他，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去安慰。

一面之缘之后，谁又能想到，时隔一年半的现在，他却认定了这个女孩。

“别哭了，是我的错。”云棠柔声。

“就是你的错，就是你的错！”季雨又拿小拳头锤他，难过的时候锤他，高兴的时候也锤他。

男人甘之如饴，连连承认：“好，好，都是我的错。”

听到云棠这样认命而无奈的声音，季雨抹了把眼泪，噗嗤一笑，差点连尴尬的鼻涕泡都喷出来。好在她及时收回，也不好意思再锤他，也不好意思哭了。

“那秦小姐提出要用我的血提炼抗体的事情呢？”她又追问道。

“这件事，也不是问题。”云棠坚定回答：“柔城水污染事件，让很多人多多少少染上了V斯病毒，因为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所以临床反应也不同。有几个情况比较严重的，一直在重症病房持续治疗。这个方法是轻染提出来的没错，但是她并不主张这样做，而是在尽力研究解毒剂和替代性解毒药。”

“小雨，当我知道这个方法之后，我从来就没打算要用你的血去救人，虽然这是个缓解燃眉之急的好办法，可也不是根本办法。我也不能因为救别人，就至你于不顾。我不是已经暗示你了，那天晚上只不过是逢场作戏，解毒剂是必须要研究出来的，我只是用这种方式查清楚背后的人想做什么。”

“云棠……”听着他的解释，季雨觉得他好像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云棠，你怀疑季寂，也怀疑季末，那有没有怀疑过秦小姐？你找了她这么久都没有找到，却在这个关键时候，偶然遇到了，你有没有怀疑过？”

到底是多大的信任，才会让他这么毫无保留的相信？

“……”云棠带着口罩，带着帽子，只留下一双眼睛，在昏暗的车后座看着季雨，“说实话，我没怀疑过。”

这么坦然的就承认了。

“小雨，我告诉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