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李思浅摆手止住正想发力奉承的婆子,接着问道。
“回**奶,浓桃院里住的都是王爷的人,里面……奴婢不太清楚。”婆了吞吞吐吐,李思浅眉头微蹙又松开,接着问道:“庆云堂一共几间房?竟要用一百七十挂帘子?”
婆子一呆,‘扑通’一声跪倒,“奴婢糊涂了,庆云堂只要七挂帘子就够了,是奴婢粗心,奴婢写错了……”
“把单子发还给她,拿回去一处处核对,再有下次,照规矩就要退一赔一了。”李思浅声音淡淡,却威严十足,婆子如蒙大赦,双手过头接过单子,躬身退出。
端木莲生轻轻推上窗户,悄悄出了议事堂,背着手,悠悠闲闲往枇杷院方向走。
他离京这些天她做的事,黑山早就禀报了他,没想到她竟有这份心计,端木莲生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挑起,看来那回在金明池边,自己果然没看错。
端木莲生停住步子,转头看着已经浓绿一片的园子,入目的青翠,让端木莲生心里鼓荡起满满的喜悦和勃勃生气。
她和他说:她是很能干的!他以为她在说笑,当年的小丫头……是啊,很多年过去了,小丫头也要长大的,而且,如此之好!
端木莲生突然跳起来,一脚踹在旁边一棵拧着身子的老树身上。
他挑到了块宝贝,也许,她就是大哥说的能护得住自己、护得住家人的女子。
李思浅回到枇杷院,端木莲生正懒洋洋歪在炕上,一看到她进来,忙翻身坐起,拍着自己身边道:“快过来我看看!累了没有?”
“有点累,肩膀酸。”李思浅蹭到端木莲生身边靠过去,“你怎么有空在家?不是说整个枢密院忙的恨不能人人生六只手了?”
“枢密院忙的是林相公的案子,这个案子我要避嫌,别说枢密院,就是朝会,要不是官家不肯答应,我也要避几天嫌。”端木莲生答的笑眯眯。
李思浅侧头斜看着他,端木莲生伸手点了下李思浅的鼻尖,大方无比道:“想问什么,问吧!知无不言!”
李思浅示意丹桂出去守着,挪了挪,靠近端木莲生俯耳低语道:“二爷是你杀的吗?”
“不是!”端木莲生极其意外,他没想到她先问这个问题,不过答的却是飞快,李思浅狐疑的看着他,端木莲生微微低头,学着她的样子俯到她耳边,“作为臣子,手上无论如何不能直接沾皇族的血,再说。”
端木莲生眼里聚满了郁闷,“齐王这一死,官家必定不会再对林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