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浅心里又一阵烦躁,自己这是怎么了?不是早就打定了主意,要象她身边所有的主妇一样,不去计较男人的风流,只要他不乱了规矩……是了,自己烦躁,是因为这件事会乱了规矩!
韩家那样的门第,怎么可能容许女儿为人做妾,也不会容许有坏了门风的事……
对啊!李思浅一下子坐直上身,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真是晕了头了,怎么这一下午,光想着要不要问,风不风流的事,没想到这个呢?
韩家进京不过月余,外头就有了韩六娘子和莲生青梅竹马、自小投合的话,所有的流言,背后都有推手,这些话背后的推手是谁?若是传出韩六娘子和莲生的风言风语,谁是得益者?
李思浅呆呆的想的出神,若莲生和韩家都是受害者,那今天这换衣服是怎么回事?自己要魔症了!换衣服有没有还在两可,阿聪做过的乌龙糊涂事还少吗?再说,就算换了,原因也多着呢……
不能再想了!
“丹桂研墨,我要抄会儿经!”李思浅一下子从炕上跳下来,边急步往旁边书房走,边扬声吩咐丹桂。
端木莲生回来时,李思浅抄废了一篓子纸,刚刚静下心,抄了两三张工整无误的经文。
“怎么抄起经来了?”端木莲生看起来有些疲惫,李思浅上前替他去了斗蓬,盯着他身上那件她从没见过的长衫,只觉得颜色刺目之极。
“这件衣服好象不是早上走时穿的那件。”这句话好象是自己从李思浅嘴里滑出来的,她什么时候这么沉不住气了?就是要问,也该等一等,至少得先寒暄几句吧,自己怎么象个妒嫉的无知妇人?
“嗯,衣服湿了,换了件。”端木莲生眼底一寒,声调也不怎么好。
李思浅咬着舌尖,压回一连串的追问,努力要大方贤惠,“天还寒,受了凉没有?先喝碗热汤?要不,让人先侍候沐浴?”
“先沐浴吧。”李思浅正咬着舌尖懊恼说什么沐浴,没想到莲生似乎正想沐浴,话没说完就往后面净房去。
没等李思浅吩咐,金橙先跳过去,“我去侍候!”
丹桂奇怪的看看李思浅,又看看金橙,侍候爷沐浴一向是几个三等丫头的事,侍候沐浴这差使可不是什么好差,金橙怎么抢上这差使了?夫人也有点不对,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也就一会儿,金橙就窜出来了,紧绷着张脸,凑到李思浅耳边,“夫人,从里到外,连鞋袜在内,都不是咱们府上的,荷包什么的倒没多没少,就是,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