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放到桌子上,指着道:“都是张老先生让买的,这个,老先生说让放鱼汤里,说是好东西,这个,老先生说若闻得了这个味儿,就用这个泡茶喝,茶叶姜葱什么的就别用了,还有这个,老先生说当零嘴儿吃很好……”
余七指着摊了满桌子的各样东西一口气介绍一遍,连喘了好几口气,接过邹嬷嬷递过的茶一口气喝了,接着道:“就是药丸子,药铺里说快不了,再快也得明天午后,我先作主让他们做了,要不要等?”
“等。”李思浅毫不犹豫的点头,连药都不等,那就有问题了。
“这张老先生是个什么来头?儿子都进士了,怎么还出来行医出诊?”邹嬷嬷忍不住八卦道。
“这老爷子是津梁府出了名的善人,他的故事特别多,他中举那年才十九,津梁府出了名的少年才子,中了举人后,突然说自己福小命薄,从此扔了经书,开始学医行医,治病救人,从那到现在,五十多年,不知道救了多少人,积了多少福报,他儿子中了举、中了进士,他还跟从前一样,每天天一亮就开门给人看病,整个津梁府,说是就连府尊,在他面前也要执个晚辈礼,我特意请了他来给大奶奶诊脉。”
余七说的很简洁,李思浅看着余七笑道:“这人请得好,你有心了。”
“大奶奶,今儿这事?”余七躬身谢了李思浅的夸奖,指了指外面,压低声音忧虑道。
“嗯,我也这么想,最好能试一试。”李思浅眼帘微垂,伸手取出个杏仁大小的蜡丸,示意邹嬷嬷拿了只青橄榄过来,剥开青橄榄,将蜡丸塞进去,递给余七道:“你含在嘴里,再去买些蜜饯干果回来。”
余七会意,接过青橄榄含在嘴里漱着,出了船舱,又去买蜜饯了。
第二天午后,余七取了药丸子回来,李思浅吃了,傍晚,邹嬷嬷和余七带着几个船工,挑着礼物,往张家诊铺千恩万谢,张老先生很是高兴。
隔天天一亮,李思浅的船启程,余七却留下了,因为张老先生的方子实在管用,余七留下来要配够这一路上要吃的药丸子,要配的太多,余七不得不在津梁府耽误两天再去赶船。
第三天傍晚,一幅等药丸子实在等的无聊,整天在码头上蹲着看热闹寻人闲磕牙的余七正托着包盐烤白果,和几个不当值的衙役边瞎聊边吃的快活,浮桥上的衙役突然跑动起来。
几个正吃着白果的衙役忙站起来,将手里的白果丢到余七手里的桑皮纸包里,紧忙往浮桥上跑。
余七站起来,没往前去,反倒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