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不起也罢,生气也好,不能这样放到脸上,放到明面上!”李思清的话里带着教训,“当面这么说几句,有什么用?倒让人觉得你气量狭,沉不住气,我不是跟你说过,碰到这样的事,当面不必理会,背后做什么不行?”
“你说的是,”姚章聪有点不好意思,忙又解释道:“我又没沉住气,他熊家拆的是阿……是皇后的台,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这么生气。”
“关着阿浅,咱们更要沉得住气,”李思清笑,“如今不如从前,阿浅的名声,咱们的名声,都比从前要紧的多得多!再说,就是关着阿浅,你才不用太着急,你跟阿浅也是从小认识,阿浅脾气性格儿,你还不知道?就熊家女那份张扬样儿,能在阿浅手里走几招?你这是关心则乱。”
姚章聪这回是真不好意思了,“大哥说的是,我记下了。”顿了顿,姚章聪看着李思清压低声音问道:“要不要告诉浅姐姐一声?”
“不用,”李思清想了想,缓声答道:“这事不能急,先看看情况,看看还有多少人跳出来,也借这事看看人心,咱们要看,阿浅也要看。”
“好,我知道了。”姚章聪听明白了七七八八,其实没全听明白,不过他不准备多问,阿娘交待过,以后要多听多想,少问。
陆成回到自己那间小小的院子,刚进院门,干儿子小福子从门后头一窜而出,曲一膝请安。
“进来说话。”陆成下意识的回头扫了一遍院门外,随手关了院门,小福子紧跟在陆成身后进了上房。
小内侍送了热帕子、茶水点心上来,陆成净了手,看着小内侍摆好点心,沏好茶,吩咐道:“到院门口看着,要是有人来,赶紧禀报!”
小内侍出了门,陆成示意小福子,“说吧,什么事这么急着找我?”
“干爹,出大事了!”小福子两眼放光,“今天轮到儿子跟陛下去郊营练兵,真是咱们福运好!正巧……”小福子绘声绘色将红衣女子如何冲出来,如何亮了骑术箭术,如何向陛下挑战,陛下说了什么,黄相公说了什么,谁和谁都说了什么……
能在宫中混出头脸的都是好记性而且有绝活儿,这小福子一张嘴,竟将当时的情形活生生重现了一遍,谁什么表情说了什么,一字不错一字不漏!
陆成越听越认真、越听越凝重,这确实是大事!
“干爹!咱们怎么办?要不要?”小福子兴奋的搓着手,满脸期待的看着陆成。
陆成站起来,紧拧着眉头,背着手在屋里来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