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5)

洗衣机消停了,把衣服挂上,头发也差不多干透了,她也钻进了被窝。

外婆已经睡着了,呼吸声时重时轻,有时候还会突然停顿好几秒,让纪安宁胆战心惊。

可能是因为睡前洗澡的缘故,她有些睡不着,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这个房子有些简单的装修,只是老旧了,有些地方的石膏线都断裂了,看着像要随时从天花板上掉下来似的。

慢慢的也有了困意,迷糊了起来。

恍惚中好像看见了很亮的灯光,擂台上的人肌肉结实,每一拳都充满力量。击打的声音缓慢又带着回声,在耳边萦绕。

他摘下护头,甩了甩头,甩下一片晶莹的汗珠。

倏地转过头来,坏坏一笑,是闻裕的脸。

那张脸忽地逼近她,手臂按着房门,把她逼在他手臂间一隅狭小空间中。

他的体息清晰地萦绕在鼻端,冷笑的唇角在她眼中放大。

她觉得喉咙发干。

画面忽地又切换,阴冷的单人牢房,硬硬的板床。

等待行刑的最后那些日子里,偶尔深夜他会念着她的名字自渎。

纪安宁不觉得肮脏或恶心,她甚至飘过去俯身想亲吻他的唇,却碰触不到。

只能捂脸啜泣。

早上被外婆摇醒的时候,她迷迷糊糊睁开眼,透窗而入的晨曦有种不真实感。不知道哪一世才是梦。

中午忙完,跑回食堂,手里捏着饭卡还没走到打饭窗口,忽然就被人捉住了手腕。

纪安宁一转头,捉住她手腕的人不是别人,真是闻裕。

“等你半天了,”他有点不耐烦,“赶紧的。”

说完,拉着纪安宁手腕就走。

“喂!”纪安宁挣了两下也挣不脱,“干嘛?”

“干嘛?吃饭啊。”闻裕不满地说。据说男人吃不饱肚子的时候脾气会很不好,闻裕现在深有体会。

说话间,闻裕就把纪安宁拉到了一个四人桌边。陈浩刚端着一个托盘落座,正在摆菜,抬头看见纪安宁,大叫:“哎呀,你可来了!”转身又跑了。

另一边,孙凯也端着满满一托盘的菜过来了,一边往桌上摆菜一边念叨:“饿死了,我要饿死了!”

纪安宁被闻裕按着坐下,陈浩又已经打了米饭回来了——他直接让阿姨拿一个空菜盆子装了一盆米饭,和四只空碗。

纪安宁瞠目结舌。

“吃饭!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