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现在居然是阿仁比你们先觉得受不了。你们还是大学生,我都为你们害羞!”
下午下课的时候,石涧仁在教室外遇见王汝南一起下楼,老教授哈哈大笑着拍他肩膀:“你不是故意要教导这些小家伙吧!”俨然已经把石涧仁当成忘年交一般的口气。这几天的课程中石涧仁有时也抽空过去写过几笔字做示范,跟那边的学生也更熟悉了。
石涧仁挤眉弄眼地阻挡:“别这么说,我是真受不了太脏了!前两天我去别的大学都看了,对比下来,美术学院是最脏的!”
王汝南更响亮地哈哈大笑起来,石涧仁打量着他:“您这老师就没起好带头作用!”
王汝南的笑声戛然而止,低头看看自己有点发窘,灰色的衬衫外面罩了米色羊绒背心,下面的深灰西裤和皮鞋,的确到处都能看见墨痕!
再看看周围,男生身上有油墨的多半是油画系版画系的,双手指缝沾满泥巴的是雕塑系的,学广告和设计的可能稍微好点,但是做工业模型或者画图纸之类都容易脏兮兮的,就连花枝招展的女生,都尽量选择大红大绿的衣服,这样就算弄脏了也没那么显眼,于是个别穿得跟朵小白花似的姑娘就特别显眼。
于是以石涧仁这样很少关注女性的目光,都多看了几眼那个一贯都穿着白色宽松毛衣和牛仔长裙的长辫子女生。根据这几天上课听见的称呼,应该就是那个被三番五次提到的赵倩。
石涧仁不禁仰头思量,脑海中浮现出那张安静的脸蛋,是个什么面相呢?
这时一个披肩长发,上身黑色丝光夹克,下面大红大绿喇叭裤的女子踩着一双高帮大头皮鞋,迎面走到一老一少面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