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做好本职工作,守住酒醉以后没法开的这辆车,准备就在这车上蜷一宿,正好这路边也摆上了一长排烧烤、麻辣烫的路边摊,他还真没什么水准的邀请台湾客户坐在这里宵夜。
詹浩思当然不太在乎吃什么,对充满特色的吃食还很有兴致:“其实我也经常到士林夜市去宵夜呢,不错,不错……这个再来点,叫什么?凉糕?”
石涧仁还没有大手大脚花公款的恶习,小心翼翼按照两人吃喝点了东西,才坐下来慢慢品尝。
詹浩思把那果冻一样的小吃撒上黄豆粉,再淋点红糖汁,舒坦地一口口抿了,好像酒后的不适感全都被这温润的吃食带走,很有气质地拿纸巾沾了沾嘴:“其实我的身边每个阶段都有看到这样的人,他们可能有点不合时宜,不太懂人情世故,经常做点傻傻的事情,可过了十多年再看,如果他们初心未改,反而成功的就是这种人。那些经常嘲笑他们的精明人,往往比他们还差不少。”
石涧仁尽量憨厚地笑:“大智若愚嘛,应该的。”
詹浩思点点头:“我也自问不是个愚钝的人,可你给我带来的问号可是一个接一个。”
石涧仁不解释自己的师门传承与使命:“嗯,我尽量做好我该做的事情。”
詹浩思仰头看着城市有些浑浊的夜空:“对啊……该做的,那可比能做的难多了,有点使命感呢……”
有些出人意料,花白头发的老家伙说自己得好好想想,指挥石涧仁叫出租车司机把面包车开着送去了酒店,三位客户的行李都在车上呢。
原本花差花差的鬼混之夜,石涧仁真的就在酒店楼下的停车场蜷在后排座椅上睡了半宿。
所以第二天一早,洪巧云再看见石涧仁的时候,左看右看又眯着眼围着他转圈,正在整理食材的石涧仁无奈:“我昨天可是尽心尽力的忙碌到凌晨三点过才勉强打了个盹,这种事情体验过也就罢了,以后不要再折腾我!”
洪巧云怀疑:“你昨天到底有没有干什么?”实在是她最后从话筒里听见那一大片娇声齐呼老板的气势留下了太深刻印象。
石涧仁哂笑:“相比宋青云给我权力和金钱的冲击,昨晚我再次体会到灰暗的那一面。”
洪巧云吃吃笑:“没有迷失在灯红酒绿中?”
石涧仁摇摇头:“醉之以酒观其态,喝酒是最容易泄露一个人内心状况了,而杂之以处观其色,混在男女之中能辨别出来的东西就更多了,那位俞先生未来你能逐渐减少往来是有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