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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上是在每张小桌上吊着灯罩,保证看书的光线,但整体偏暗,所以要是用古时候的油灯,没准儿都能听见灯花炸开的声音了。
穿着黑色运动服的纪若棠已经隐去了那二尺八的气场,盘腿撑住下巴:“很喜欢这样和你安静独立的生活交流。”之前那很有特色的鱼骨麻花辫也散开,就挽在脑后,在阁楼上灯罩外的昏黄光晕下,好像又回到当年那个花季少女的灵动。
石涧仁也盘腿坐着:“我一直都说,你有富厚福缘,更重要的是你有灵性,又能掌控好你现在拥有的物质基础,只要越过我这点心里面的疙瘩,心胸放得更开阔一些,那就没什么可以难倒你了。”
纪若棠直捣黄龙:“你喜欢我么?”
石涧仁现在简直经验丰富:“绝对没有男女之间的喜欢,很尊重和爱护你,我对每个伙伴应该都是这样的。”
纪若棠要证实:“昨天耿海燕说我在你心里的地位,也就比这些孩子高点,当然她说她也差不多,应该你看其他人都差不多。”
石涧仁想了想:“我还没那么高不可攀,我也只有二十四岁,还很热爱生活,也很希望能看到经过我们的努力改变些什么,如果你要说爱情之类的东西,我在尽量做到一视同仁,不让自己陷入到男欢女爱中去,所以对每个人也就不能肆无忌惮的去喜欢,那回答你就是对伙伴的感情肯定是最深的,这些刚刚走上路的孩子我更多是期待,如果你非要区分出谁更有感情,那可能有点强人所难。”
纪若棠疑惑:“你要做和尚还是在修炼什么东西?”
石涧仁其实自己也在思索:“你知道我刚下山的时候,本来只是按照安排去找人做事,但慢慢的有些想法感悟,更有些责任感,就像你从你母亲那里继承了酒店集团,我从我的师父那里其实也继承了些心灵上的东西,对家国情怀,还有对这个人世间的期待,你一开始就从千万级别接触商业,我则一开始就相面辨别思考人性人心,这就决定了我会想得很多,顺理成章的开始思考我存在的意义,你明白么,我活在这个世上,我有这样一颗思考的心,那么我存在的价值就仅仅是谈一场恋爱,结婚生子,然后自顾自的过完我的人生直到死亡?还是能在有生之年,为我们看见的范围内做点什么?”
古色古香的旧木楼里,周围都是书籍墨香,盘坐在地垫上很有些古人之风。
纪若棠这会儿觉得自己真的好像小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