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来却是一口深深的大井,足有十几层楼深,那底部巨大的水泵借助这水位高度的落差,能事半功倍的产生好多倍压力,特别是整口直径二三十米的大井壁上,按照德国人严谨美学设计建造的检修往返梯,看着格外漂亮!
用石涧仁在洪巧云那里学来的专业词儿,叫做形式美。
石涧仁加大音量才能在轰鸣声中解释一下这个泵房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的深挖下去,所有人都好奇的站在栏杆边观看,厂长再集中介绍一下这座井体现出来的欧洲工艺,以及当前国内同等工艺的差距所在,由此延展到水泵等全进口设备的特点,和为什么不采用国产件,这都是整个水厂工程造价比较高的原因。
本来石涧仁可以不用说这个的,但机器轰鸣下不得不扯着嗓子说话,他忽然很想大声的告诉这些官员,这都是差距,工业上的差距和国家主权上的争夺一样凶险厉害,再三控制自己才能不把这些含义说透,但就算这样,走出泵房的时候嗓子还是有点嘶哑了,招呼所有领导顺着这边短短几步就能回到草坪跟广场上,这会儿孙临才也重新安排厂办和其他人把剪彩典礼做得更大一些,确实没有准备,只能把剪彩的绸带拉长吧。
对讲机里能听见马克他们也按时到了,而且他们刚到,后面又是一长串车辆供水公司和其他相关单位可能得到消息,赶来一大拨人,貌似停车场都停不下了,因为前面市领导的队伍占地太宽,也不允许后面谁都靠近。
哪怕石涧仁把腰间对讲机关小声,但还是不停的有穿着浅蓝色工作服的工人川流不息在旁边维护秩序、临时组**墙栏杆,给厂长递东西,给领导端水,所以保安部的一系列汇报,领导们多少也能听见。
双手背在身后的闫副书记摘了安全帽,随手递给旁边的秘书,再看了眼石涧仁。
其他人就非常会意的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