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竟只能发出惨然一笑。
“难道,我真的就躲不过这一劫了?”
秦淮茹紧咬着下唇,就连咬出了血也不自知。
她已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李副厂长,许大茂,还有厂里家里种种的琐事,已将秦淮茹压得完全喘不过气来。
她忽的站起了身,来到了位于家中东南角的供桌旁,将满是忧愁的视线,投向了摆在供桌上的那一面灵牌。
属于自己亡夫的灵牌。
丈夫生前的时候,家里的条件不是太好,以至于没能去照相馆留下哪怕一张半张的影像,用作纪念。
秦淮茹尽力的想要记起丈夫的模样来,但想了许久,却也只有新婚之夜,一个模模糊糊的笑容而已。
也就是说,如今数载光阴过去,丈夫在自己脑中的回忆,竟只剩下了灵位上那简简单单的一个名字?
秦淮茹脸上的凄惨不由的变得更加浓郁了许多。
她本是想要和丈夫说一说心里话的,但在此情此景之下,她又还能说些什么出来呢?
手指轻轻在灵牌上拂过,最终从秦淮茹口中发出的,也就只有一声轻叹。
罢了,罢了。
还有什么好说?
就算只为了三个孩子,自己此生,怕也是终究要背负一些罪业在身上了。
但……
你肯定会懂我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