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会给您照看的。”
“谢谢。”
说完这两个字,病房里的对话就告一段落了。我们把视线移到距离病房不远的休息区,刚才他们话中提到的周女士正坐在这里。
她确实很憔悴,消瘦,脸色蜡黄,手脚都有些浮肿,头发也乱糟糟的,戴着一顶毛线软帽。
有个医生正站在她的身边说些什么,周女士认真的听着,时不时抬头看一眼电梯面板,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
许久后,她才站起来对医生说:“我真的不能再住了,家里还有很多事情,而且小弥现在又无人照看。”
“可你老公经常带他出去玩啊,你小姑子也常常来照顾他,你怎么能说无人照看呢?而且你的身体,刀口都没有长好,现在出院,以后会留下很多后遗症的。”
医生的话苦口婆心,却并没有被女人听进去,她走到窗台边,双手抓住不锈钢栏杆朝外看去,外面的景色依旧郁郁葱葱,树荫浓密,如同她此刻眼底的阴影。
动了动嘴唇,她想继续跟医生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口,只是问了一句:“今天我老公有没有打过电话来?”
“有,他说下午会过来一趟。”
“那等他过来了,我再跟他商量一下。”
“好吧,周女士,病房我先不安排给别人,你们商量过后,让你老公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我要跟他说一说你的情况。”
“嗯。”
无力地回应着,女人根本没有在意医生说的话,她陷入了沉思,眼神茫然,手指不自觉紧扣住栏杆,捏得很紧很紧,指关节都发白了。
——
案发第二天早晨,8:00左右,医院体检中心三楼。
女人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坐在楼梯口的塑料椅子上,已经有半个多小时了,期间有几个来上班的护士和医生看到她,也没有引起注意,都自顾自忙着自己的活,以为她只是一个等待体检的人。
直到卫生阿姨拖完楼道里的地面,看到她还留在那里,才问了一句:“女士,体检的话早晨8:20才开始,您可以到里面去坐,不会有医生说的。”
“唔……”女人发出一个含糊不清的单音,把捂到鼻子上的口罩往下拉了一点。
阿姨这才看到她的脸色有些异常,赶紧问:“女士,您有什么不舒服吗?”
“我没有…只是……太热了。”
“那您为什么不把围巾帽子脱下来呢?这楼道里的空调不足,您还是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