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白染母女焦灼的学习氛围下飞快的流淌。
一晃就到了白染考试的这天,一早上苏落月就紧张不已,仿佛要上考场的不是白染而是她本人。
“不行,我这心里一直悬着,我得陪你考试去,要不然放心不下。”苏落月一边给白染的小水壶里灌麦乳精一边说。
也不等白染回话,转头和白近玮说:“老公,你去大队长家帮我开个介绍信,我要去陪闺女考试。”
白近玮看苏落月那没有血色的脸,叹口气说:“得了,看看你那和石灰墙一样的脸,也别你陪着了,我怕你半道上再晕过去,闺女还得伺候你,成添乱的了。”
“那咋办啊,我不陪着闺女,她该多紧张啊,她还是个孩子。”苏落月坐在书桌前,反反复复的检查考试用品,钢笔拧开了三次,就怕里面没水。
白染:我紧张吗?我不挺松弛的吗?
白近玮看着坐在炕檐上,用白面馒头夹红烧肉罐头,吃的满嘴流油的闺女,惬意的晃着小脚丫,偶尔噎到了还要喝一口蜂蜜水,咋看都没看出来紧张,感觉她轻松极了。
倒是媳妇,都怕她情绪激动一下子噶过去(失去意识)。
“算了,闺女考试也是咱家的大事,我也不上工了,咱们一家三口一起去。”穿着背心的白近玮往身上套了个罩衫就出门去大队长家。
白染看苏落月紧张的样也有些担心,用小手绢擦了擦泛着油光的小嘴,走到书桌前面道:“妈,早上忙活这么久都饿了吧,这红烧肉罐头可好吃了,不尝尝?”
苏落月闻着那勾人的香味,看着罐头里那像是果冻一样凝固的汤汁,咽了咽口水。
忽然一下子,心就不慌了。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我尝尝,闺女给妈也冲杯蜂蜜水,再把你做的那盘子干豆腐辣条端…………”
白近玮拿着介绍信回家后,刚才那个紧张不已的苏落月已经消失了,现在只有干饭人苏落月。
早饭饭桌上,当王大花知道白近玮一家今天又不上工了,老脸顿时又拉了下来。
上周周五下午,周六周日整天老三媳妇都没去上工,说要在家辅导白染学习。
小丫头片子就是事多还笨,咋不在学校里学明白回来?
现在考试还得陪着,咋就那么矫情。
好像家里就她上学似的。
爹妈陪着还能多考两分?多做两题?
说到底还是老三和老三媳妇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