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胡同里面的人都出来扫过一次雪,所以走在胡同里面没有声音。
等走到大马路上面,就稍微有点踩雪的声音了。
等第二天,雪冻硬了,摆上去就“嘎吱、嘎吱”的。
白染最爱的就是把平整的雪地,踩上一个个脚印。
把上面的雪壳跺塌,然后听动静儿。
爬犁拖在身后,与地面摩擦,发出“沙啦、沙啦”的声音。
“艹,小兔崽子,你给我站住!”
“你把东西给我放那,我们就不追你了。”ъΙQǐkU.йEτ
…………
白近玮马上要走到刘大壮家的时候,听见了一声声的喊声。
对话的内容咋这么像打劫?
白近玮不由的加快脚步,在那群人拐到这儿的时候,闪进了柳大壮家里。
“兄弟,今天咱们不卖东西了,这段时间都不卖,得避避风头。”柳大壮看见白近玮的第一句话就是暴击。
“因为啥呀?是因为上面管的严了?”白近玮纳闷。
“不是那么回事儿,俗话说的好,县官现管。
咱今年新来的那个领导,缺这个了。”说着,柳大壮用食指和大拇指搓了搓。
“缺钱了,让咱们交罚款还是怎么着?没收家产?”白近玮问道。
“人家可看不上,没收家产,这点三瓜俩枣。
人家的小舅子想要垄断咱们私下的交易,以后咱们都不能私底下搞这些投机倒把的小动作了,想要整这些就必须得把货啥的都卖到他小舅子那,压价压的厉害,没啥赚头。
但咋说呢?赚的挺少,但是也比上班强。
控制这个量,既让咱们想干这个活赚这个钱,又卡着不让咱们赚太多,大头他们收着。
现在这帮人就跟那强盗土匪似的,看见晚上有人背着一大堆东西,就直接抢走。
只要不在他们那里交易的,就都抢走。
赔一次两次的,我们长记性了,担不起风险,就只能把货都卖给他们。
可要是赚的太少了,我还不如在家躺着呢,我就是吃老本也能颐养天年,我可不受那个气。
你咋想的,还接着干不?”
柳大壮问向白近玮。
“没啥想法,具体这些事还得问一下我媳妇和我闺女,我们家一直都是三个人一起做主。
但就像你说的,赚的少就没啥搞头了,又不是非得靠这个活着。”白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