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院长使劲灌了几杯酒,人有些醉醺醺的,趴在桌子上,道:“唉,不能让海子学堂开起来,千万不能开起来!”
这边,张柱子直勾勾盯着张院长,眼神有些奇怪。
秦三娘脚底下提了张柱子一脚:“柱子,你看啥呢?”
张柱子声音有些虚,道:“三娘,说出来你肯定不相信,那个男的,是我本家亲戚。论辈分我得叫一声二叔,他还是个举人呢,是青苗书院的院长。”
秦三娘咦了一声,重新打量了张柱子,道:“柱子,你还有这门亲戚,举人老爷是你叔啊,我咋不知道啊。”
张柱子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再说,人家是举人老爷,读书人,咱们土里刨食的,原先家里那么穷,登门人家都不带让进屋的,都几十年没走动过了。”
秦三娘哦了一声,眼珠子转了转,小声道:“柱子,举人老爷不待见你,是因为原先家里穷。现在家里阔气了,可不一样,有这么个举人老爷亲戚,哪能不认!再说,你没听见张院长刚说什么苏离,海子学堂么。”
秦三娘说啦,拉扯着张柱子起来,提着原本要给苏离的礼,径直往张院长那一桌子走去。
张院长本来喝的有些醉,加之心情不好,看见有人来了,傲慢的翻了个白眼:“你们是谁啊?”
秦三娘忙把礼物堆在桌子上,笑道:“二叔,我是柱子他媳妇秦三娘,我总听柱子说,他二叔是个举人老爷,书读的好,在青苗城里连官老爷都敬重二叔,就一直心里仰慕二叔,所以和柱子来拜访二叔。早几年家里穷,现在阔了些,备了些礼物,请二叔不要嫌弃。”
秦三娘把礼品往张院长那推了推,满脸堆笑。
张院长咦了一声,心说自己啥时候多了一门亲戚,叫什么柱子?张院子快速回忆了一下,似乎还真的记得,自己有这么一门远方亲戚,只是当年这家亲戚特别穷,可现在看着两人的穿着,还有提的礼品的档次,似乎还挺有钱。
对穷亲戚和富亲戚,自然是两种态度,张院子又看秦三娘生的漂亮,于是态度没那么生硬了,道:“原来是柱子和柱子媳妇啊,哎呦这都多少年不见了。来来,快坐下说话。”
张院子一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一边偷偷瞄了礼物。
这礼物原本是秦三娘求苏离办事置办的,因为苏离家有钱,所以礼物置办的并不寒酸,在张院子看来,这已经是一份非常有诚意的厚礼了。
送了礼,就好说话,秦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