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数珍随口问了一嘴:“为什么不用?”
宋维怡也随口回答她:“因为没有现代雨伞方便好用呀。”
“哦,确实。”
听着两人的对话,程希沉默不语,只是看着沿着伞骨滴落下来的雨水,略微失神。
曾经习以为常的东西,如今正在人们的记忆中慢慢消失,失了往日的鲜活,不知为何,她忽然感到几分失落。
春风拂面,泛着凉意,她抬手合拢灰绿色的开衫毛衣外套,握紧了木质光滑的伞柄,将伞往余数珍的方向微微倾斜。
“欸……”宋维怡不知想到了什么,转头问:“程老师,甲路伞不是婺源的特产吗?难不成你也是本地人吗?”
程希回过神来,“嗯,赋春是我的家乡。”
“那我们算是老乡呀,我是紫阳镇的,家就在县城。”
她有些讶异,“好巧。”
“那你也是来参加毕业实习的吗?”宋维怡越靠越近。
程希摇头:“不是,我已经毕业了。”
“毕业了?”
余数珍挠挠脸颊,调笑着询问:“冒昧问一下,请
问程老师今年芳龄几许?”
前方有个小水洼,正在说话的她没有注意到,程希轻握她的手腕,软声提醒了句“小心”。
待跨过水洼,她才抬眸,盈盈浅笑:“正值花信年华。”
“二十四岁?”
两人露出同款诧异的表情。
走在她身侧的余数珍羡慕地看着她白皙的脸蛋,“说实话,你这看着像十八岁,你说你是高中生我都信。”
这不是客套恭维,而是实话。
程希的脸型是标准的鹅蛋脸,眉毛细长似柳叶,明眸善睐,翘鼻秀气,唇边点缀着两个小小的梨涡。她拥有让人一眼惊艳的长相与“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质。
面对她的夸赞,程希羞涩地抿了下嫣红唇瓣。
三人谈笑着,不知不觉间便到了餐馆。
踏上台阶后,程希收起油纸伞,将伞轻轻靠放在门口。
宋维怡本来想拿着雨伞进去,见她这番举动,也跟着将还在滴水的伞留在门外。
她们已经提前打电话预约过了,报出姓名之后,老板将她们带到一楼的包间。
说是包间,只不过是用一面玻璃与木架隔开的一处空间,木架上摆放了几盆绿植,陈设虽然简单,但看起来古朴又雅致。
三人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