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所有人。
他清唱着:“英台不是女儿身,因何耳上有环痕?”
程希一听便知道了这一段戏曲的出处。
这是黄梅戏,《梁山伯与祝英台》。
她无声地跟唱。
“耳环痕,有原因,梁兄何必起疑云,村里酬神多庙会,年年由我扮观音。梁兄呀!做文章,要专心,你前程不想想钗裙。”
“我从此不敢看观音……”
只听他那原本调笑的曲调突然变得低沉缱绻,程希惊诧抬眸,恰好对上他情绪不明的眼眸。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恍若陷入了他漆黑瞳孔中的幽深漩涡,无处可躲的慌乱让她心神微颤。
“**!”
一阵掌声惊醒了她的思绪。
胡祥州从凳子上蹦起来,一个箭步上前,双手锁住了江匀的脖子。
他不敢置信地打量着他,“我跟你认识二十多年我都不知道你会唱戏!老江,老实交代,你什么时候学会唱戏的?你现在还是江匀吗?你不会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身了吧!”
江匀曲起手肘往后一捅,正中他的胸口,淡声道:“随便学的。”
“啊……”胡祥州下意识放开了他,然后神情夸张地用双手捂住受到了击打的胸膛,打算卖一波惨。
江匀无视他,径直坐下。
“随便学能学到这种程度?骗鬼呢。”胡祥州一边嘀咕,一边坐回位置上。
见识过三人的大冒险才艺展示之后,胡若欣激动地搓了搓手,“来,让我们游戏继续吧!”
她已经越玩越上头了!
最后,他们在溪边玩了一下午的游戏。
边吃边玩,时间好像一下子过得很快。下午四点,六人才意兴阑珊地准备收拾东西回去。
离开前,他们还非常自觉地把周围的**全部捡起来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