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

他的手微微的颤抖着，几乎稳定不住身形，他所有的隐秘都展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长离收回了手，端起了茶，不再言语。

卫霖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场景，他胸腔里的郁气慢慢的平复，属于他自己的意识回转。

他并不是画面上那个卫霖，那个卫霖早在一开始就死在了言方回手上，他只是一个穿书者而已。

说句实话，他看到卫家覆灭的那一幕，并没有什么悲愤交加的感觉，那并不是他的亲身经历，就如同看到了一场悲剧电影，一幕社会新闻，顶多在当时有同情气氛之感，但在之后就再无反应。

但之前属于原主的残留意识掌控了他的身体，让他恨不能将言方回千刀万剐，以解心头只恨。

他们的反应并不重要，九仪宗的众人看向了长离：“不知尊者想要如何处置？”

长离看向了卫霖：“你待如何？”

卫霖按住了胸口，冷静的道：“湮灭记忆，让他往生去吧。”

从一开始，主动招惹的就是言方回，自食恶果的也是言方回，纵然那些没有发生，卫家那么多口人命也不是那么好放过的，不为原主讨个公道，卫霖又怎能心安理得的占据原主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