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道经是程景根据自己的记忆默写出来的,大多属于羽清道的道统。
眼见长离看的专注,程景也没有去打扰他。他自顾自的煮起一碗香茗,自顾自的看着碧绿的茶叶在碗中沉浮。
琴音中的世界尚且在程景的心中徘徊,让他整个人都沉浸在那种孤寂的氛围中,无法自拔。
明明他并非爱乐之人,却为这首乐曲而动容。他看向那边古意幽深的琴,有些无奈的说道:“看来我这几年的琴白练了。”
长离放下手中的道经,随意的说道:“确实如此。”
被自己否定与被别人否定完全是两回事,程景一听到长离这话,就觉得有些不服气,他壮着胆子反驳的道:“这也只是与前辈您相比罢了,我比起大多数人来说还是胜过的。”
长离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我上一个徒弟,不过教了他三年,就有了你现在这样的水平,再几年就完全胜过你了,哦,他刚开始学琴的时候,还不过六岁。”
长离说的是萧定澜,萧定澜九岁是琴艺便已不俗,当然他不俗的还不止琴艺,还有茶艺与棋艺。
当时知晓萧定澜棋艺的进步胜过琴艺之时,长离差点没被气死。
再后来萧定澜的棋艺,彻底的胜过长离,长离就已经不与萧定澜对弈了,他这个不孝的徒弟,下棋时也不知道让让师父。
程景沉默了片刻,然后不再纠结这个话题,他一边品茶,一边问道:“前辈还有徒弟,是在什么时候收的?”
长离又从程景的房间中取出了一本道经,他直接的说道:“太久远了,不记得了。”
怎么可能会不记得,他只是懒得提罢了。
看着长离一本一本的羽清道的道经,程景的神色没有任何的异样,他甚至有些诚恳的说到:“前辈觉得我羽清道的根本大法如何?”
长离淡淡的评价道:“无甚新意。”
昔年在元清派中,长离作为太上长老的弟子,门中的藏经阁直接对他开放,那时长离就已见到过许多的道经。
那些道经集结了那一个大世界多数人对于道的看法,而这些看法中不乏一些微言大义的道传与独辟蹊径的见解。
这之后长离更是获得了一场机缘,那场机缘几乎包含了长离现在见到的所有道经。
在之后的几个世界里,长离也曾有意识的去搜罗那些世界的道经,但都是他曾经见过的内容,而羽清道的道法在这个世界或许还不错的,放在他的眼里就不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