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起来:“是我妈妈!”
她立刻挤进人群,喊了起来:“妈!妈!我回来了!”
人群眼光的焦点,都定格在大门口空地的两群对峙的人中。
不过,这两群对峙的人,力量显然很不均等,完全就是强势和弱势的区别。
强势这边,四五个虽然穿着白大褂,但掩不去一脸的嚣张和横蛮神情的男医生,还有七八个身穿迷彩服的保安,又有三四个警员。
而弱势那边,就两个站着都有些打晃的年约半百的老夫妻,以及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双腿还露出斑驳腐烂伤口的年轻人。
老夫妻显得很虚弱,都需要扶着轮椅才能安定地站着。
一个年约五十岁,头发梳得油光发亮,同时也是满脸油光的白大褂开口说:“你们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在现在的体制下,医院不是福利机构,医院也要市场营运才能持续和良好发展,才能为更多的病人服务和奉献!”
“你们已经拖欠了两万多元的医药费和住院费了,我们本着为病人服务的精神,免去这些钱,但你们必须离开!你们不离开,就是捣乱,知道吗?”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说到后来则声色俱厉,透着一股威胁的味儿。
听着他说的话,不管是那老夫妻,还是坐在轮椅上的年轻人,都显得很悲愤,又都无可奈何。
而这时,宫小依已经跑到那三个人的身边。
“爸,妈,哥哥!我回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的神色有些凄惶,看见自己的家人居然都在住院部大楼门口,脚下还放着七零八落的包裹。这就给她一种不好的感觉,父母和哥哥是被赶出来的。
那坐在轮椅上的年轻人,自然就是宫久,而站着的两位半百老人,则是宫久的父亲宫大福还有母亲黄爱莲。
宫久现在的神色比他的父母还要糟糕,显得很憔悴、很迷茫。
看见女儿回来了,三个人都很惊喜,黄爱莲更是一个哽咽,紧紧地搂住了宫小依,抬手就在她背上用力地拍打了两下:“死丫头,你死哪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妈和你爸,还有你哥都担心死了!”
说着,黄爱莲都哭出来了。
“妈,我没事,待会儿再好好跟你说,你们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没有住在病房里?”宫小依带着哭腔问。
刚才那个满脸油光的白大褂又说话了:“哟,小依你回来了?这回来得正好,有没有把你爸你妈还有你哥的医药费筹集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