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手身穿一套翠绿的外衫,挽着袖子,脸色淡淡的看不出情绪,很用心的在磨刀,李瞳看她,她反而没看李瞳,而是在看刀刃,时而将刀拿起了,拇指在刀刃上滑一滑,似乎是试试刀刃是否够快。
“死女人,我觉得我们可能有些误会。”李瞳向软塌里侧拱了拱,想要离纲手远一点。
“误会吗?呵!”纲手都不用正眼看李瞳,口气很冷淡,脸上看不出愤怒的色彩。
纲手本是那种把什么都写在脸上的人,该愤怒愤怒,该爆发爆发,这样的人,一旦压抑自己,便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你,不能想起昨天的一些事吗?你回忆回忆,是你主动的呀!”李瞳连说道,“我的衣服都是你扒光的,你还说我好可爱,你不记得了吗?”
“记不记得又有什么关系呢?”纲手淡淡回道,举起苦无对着窗户的方向,眯眼扫了一下刀刃的锋利程度,“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也已经发生了,说再多,也于事无补,什么都不能改变。”
“我觉得你可以先放开我,我们可以认真谈谈。”李瞳很诚恳的道。
“还有什么好谈的!”纲手又将苦无放在石头上轻轻打磨,“你闭上眼睛就好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你别这么说好不好,好吓人!”李瞳浑身发冷。
缠绕在李瞳身上的绳子是特制的,然而这绳子并不能真的困住李瞳,李瞳可以用破阻之术将绳子转化为传送介质,从而瞬间摆脱。
但,李瞳轻易不敢这么做。
他怕引起纲手的过激反应,最好能心平气和的把话说清楚,不清不楚的,纲手给他一刀他都没处说理去。
“喂!死女人,别磨刀好不好,我们把话说清楚。”李瞳又开口,“纲手!昨天晚上是你闯入我的浴室,我正要洗澡,你喝醉了,非要跟我一起洗澡,后来你睡着了,我又送你回家,你拉着我不放,还那样抱着我,你应该知道,我这种年纪,肯定会把持不住,你也没拒绝我呀……”
磨刀的纲手没说话,只是歪头瞥了李瞳一眼,马上又收回目光,继续看刀刃。
而就在纲手转头的一瞬间,李瞳注意到了纲手眼眸中的一抹红色。
她哭过!
曾经哭过,又擦干了泪!
纲手是一个外柔内刚的人,突然发生这种事,对她来说,可以是一个晴天霹雳!
“死女人,纲手,你说话呀,不要吓我好不好,你这样很渗人的。”李瞳蛆一样在软塌上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