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郑靖业手里出来的就没有一个笨人,笨蛋都被郑靖业拍死了!
徐梁是个聪明人。
所以他想拍死这个傻儿子!不用问了,这几年徐烈在京里一定没少犯二。顾不上一路风尘,顾不上自己也是四十岁的人了,拎过儿子来细细审问:“你于京中对相公可有失礼之处?”
徐烈哼叽着:“儿一向遵礼守法的。”
“呸!”徐梁啐了他一口,“你那张脸一摆,遵个P的礼!”
他恨自家儿子太蠢!年轻人,有志气是好事,想翻身也是好事。问题是“你知道郑相公是什么人么?你知道你自己有几两沉么?你道你爹做了刺史做了侍郎你就有本事横行了么?你有什么本事自立门户?”
徐烈还是不太服气,声音也硬梆梆的,这孩子估计是进叛逆期了:“与儿一道的,那么些个世家子弟,有天才钝拙者,韵脚都不会,也能入选;有体羸气弱者,马背都爬不上,竟侍君王。儿虽不才,也自觉比他们高着些。朝中诸公,碌碌者众,阿爹难道不比他们高明?就算没有郑相公扶持,也争得过他们了。”
徐梁冷笑道:“你知道这样的局面是怎么来的么?你知道二十年前这些废物的父祖们还不可一世么?连魏静渊都被他们搞得家破人亡,身败名裂!这一、二十年来,不动声色把他们压得只能玩小花招的是谁?你跟他们争?看人挑担不吃力!”小心他们玩死你啊!
徐烈闷头不吭声。
“少给老子装死!”徐梁同学仆役出身,对儿子说粗话毫无压力,“相公不动你,是看在你老子一贯忠心的份上,不然你以为你一个小小从六品能平平安安到现在?瞧不起同僚?你知道他们五服以内哪个亲戚就是你的顶头上司?人家为什么不动你?真怕了你?还是为你的才华折服了?这样的话你信么?你做官,靠的是你老子,你老子**的是郑相!”
徐梁越说越火大,手指往外一指:“出了京城,这周围,山野多隐逸,寒门中有识之士少吗?把你放到乡野之间,你倒是有什么办法能出仕?”
“还装死!你给老子滚起来!回话!说,你有什么办法出仕?你不是比那些世家子强吗?人家能出仕,你呢?反正我是不行,没了相公,我还是人家书僮。”
徐烈被问得哑口无言,心气却还是难平:“纵如此……也不必执僮仆礼。像张亮那样,看着是纠纠男儿,内里却是个软骨头,跟在七娘身后当跟班,险些让新昌郡主折辱了。”
徐梁忍无可忍一巴掌抽到徐烈头上:“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