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了,太子的权威受到了公开的挑战。
陆续有御史参奏东宫“不法事”,如池脩之这样翻出太子亲友强占民田的都是轻的,现在的人已经剑指太子。什么嗜酒、暴虐、荒**,最可恶的是有人居然八出了上回皇帝生病皇太子住得最近却到得最晚,最后这一顶大帽子实在太沉,却也为皇太子提供了一个自我辩驳的机会。皇太子痛哭流涕地到皇帝面前喊冤:“当事时,并无一人告知儿臣。”
皇帝态度和蔼:“御史说话总好夸张,我儿无须太过在意。你往后却要谨修自身,不要再让人说三道四的好。”心里已经埋怨上了,别人不告诉你,你就不知道关心关心你爹?!压根忘了他先前最记恨太子就是太子“窥伺圣驾”。
皇太子一抹泪,趴他爹膝头痛哭一场。
正哭着,东宫又有喜报:“东宫又添了一位小郎君。”
皇太子:“……”
身体健康的男人,拥有一个身体健康的老婆和几个身体健康的小老婆,这个男人还时不时地跟其中一个女人滚滚床单,有孩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放在皇家,这叫开枝散叶,为皇室繁衍做贡献。放到被参奏荒**的太子身上,这就是证据,无怪乎太子郁闷了。
皇帝脸色也不太好看,勉强道:“你回去看看吧。”
从此大正宫与东宫就不经常见面了。大正宫是觉得麻烦,东宫则是在逃避,这样的情景落到有心人眼里,越生出许多奇怪的想法了。
然而皇帝如果让你看得清他的真实意图,他就不是皇帝了,他把这事儿先搁下了,带着避暑的人群又回到了京城。一到京城,皇帝就下令为广平郡王操办婚事,还要办得风光气派,皇帝亲做主人家,下令凡是在京的五品以上的官员、有爵位的勋贵统统得参加!由于婚期是在十月,届时连地方上的刺史、郡守都要过来,那可真不是一般的热闹。
看这个样子又不太像是要动东宫了。
众人一边猜着,一边还得准备给广平郡王的新婚贺礼,你以为让你参加就是光让你带着老婆孩子去蹭饭的啊?
郑靖业当然也接到了广平郡王他爷爷的勒索信,郑靖业顺势邀上他的新一任亲家曹王一起,也向皇帝递出了红色炸弹郑靖业的小儿子要取皇帝的侄女儿。皇帝接过一看,笑道:“朕一则孙儿娶妇,一则侄女于归,实是双喜临门。”
又下第二道勒索令,称自己珍惜手足之情,视侄子侄女如已出,为表现出对弟弟曹王的深情厚谊,让大家再到曹王和郑靖业那里喝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