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朝就犯了拧,岳父、太师劝了许久,这才回转颜色。”
“他今天到东宫的时候脸色还行。”
“就算不行,又能如何?纵然是天子,也不能事事都由着性子来的。”
“对了,”郑琰拎过池脩之的官服,交给阿庆挂好,“你想好出镇地方要到哪里了么?”
“恐怕,不由我挑拣呢。”
郑琰接到新衣,要给池脩之穿,池脩之自己接了来伸袖子,他习惯生活自理。郑琰坐在一旁看他穿衣服:“临近京畿如何?以前大郎、二郎都在京畿左近为郡守的,那里他们熟。”
池脩之有点为难地道:“哪里都是一样的。”他心里有傲气,不太想踩着大舅子的脚印什么的,倒想自己干出一番事业来。吃别人嚼过的东西,没味道。
郑琰道:“不能是京畿么?不是大郎二郎所镇之郡呢?”
这倒不是不能商量,池脩之笑道:“哪里就由我们定了?京畿也好,远郡也罢,都是一样做的,”臭美地照了照镜子,“京畿也不错,离得近呢,离京太远了,不太好。除非是北地边郡。”他又想起八部狄的事情来了。
郑琰开始疑惑,很快明白了,对老公吧,你不能把什么事都弄好了,非要他按着这个来不可,对儿子都不带这么干的。“也是,到时候圣人放不放你都难说呢。”
池脩之伸手把郑琰头上的簪子给正一正,左右看看:“好了,去听听岳父怎么说吧。”郑老先生的想法最重要。
郑老先生一点也不想女儿离得远了!老子还能活几年啊?照这样下去,非得给这圣人气得折寿十年不可!但是吧,好男儿志在四方,避一避萧令先这吃了脑残片的人也好,陈庆成的位子,是那么好顶替的吗?郑琰能想到的,郑靖业自然也能想到。
“你还不是我女婿的时候,我就对思玄说过,想让你外放历练一下的,不知民间疾苦是做不好中枢大臣的!大郎、二郎他们,我无一不是如此做的。只是你尚年轻,走得太远了,我怕回来不易。一个离圣人一百里的地方与一个离圣人一千里的地方,是不一样的。为什么人人想返京?离圣人近!你是去磨练的,可不是去享福的,大郎二郎能做的,你更能做得到,倒不必非要去他们呆过的地方。”说着责怪地看了郑琰一眼。
郑琰回一个可怜兮兮的眼神,她已经知道错了好吗?
郑靖业也不说女儿,只是对池脩之殷切叮嘱:“父母总护着的孩子,长不大!今年新君登基,郡守刺史循例都要返京的考核,正好,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