脩之对萧令先的开窍恨得牙痒:“他也不能公而忘私呢,他做这御史是七品了,家中与妻母也该封赏了。他好像还没娶娘子?母亲总还是有的,怎么也不请封呢?”
萧令先恍然:“我说怎么好像忘了什么事呢!正是这个!”
池脩之无声地咧咧嘴巴,惦记我没儿子是吧?我让你连媳妇儿都没有!以梁横的性情,让他娶个平民女子他肯定觉得委屈,这货的心里,恐怕是想要为生母请封的,到时候哪家宦官人家的爹妈脑子抽风了肯把女儿嫁你?再有,梁横那个嫡母,恐怕也不是吃素的。让你没事找事,让你管到我家里来,我老婆也是你说得的?!
郑靖业那里还在吭哧吭哧地挖坑呢,梁横同学当了官,他自己可以有隐田隐户了。当然,他家里亲戚想借势被他自己给揭发了,并不代表他自己不喜欢荣华富贵。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没钱没享受,什么都是虚的!
郑靖业这等老奸要想阴他,那是一阴一个准儿,支使些人去投靠。等养大了梁横的胃口,再那么一收网,萧令先不是最恨国蠹了吗?让萧令先收拾梁横去吧!顺便也让小皇帝知道一点人间疾苦。
这翁婿两个,都够要人命的。
一个已经挖了个坑,另一个正在挖坑的两翁婿都没有想到,居然有人比他们先动手。
动手这个词还是写实风格的。
动手的人居然不是粗鄙无文的郑党打手们,也不是刚入朝堂的热血青年,而是最讲究形象的世家。
世家真是受不了!梁横是个爱记仇的人,自家人都要报复,何况是外人?自从做了御史,他一天照着八本的标准参人,对工作那叫一个满腔热忱!矛头直指世家。
梁横讨厌池脩之不假,可池脩之做事几乎从不留把柄,能被说道的,恰是帮萧令先出头、又或者更早一些把皇室、勋贵给抬进了世家里。其他的事情都是郑琰做的,郑琰……是个开了挂的**UG!她不怕!
大凡这种万恶的封建社会,有罪都能抵、能赎。表看“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说得很正义凛然,实际上里面学问可大着了。人家贵族有“八议”你小老百姓能有吗?还有,都是判刑,都可以赎,人家有钱,你有吗?太史公是怎么TJ的,难道真的是因为他没有写完《史记》遭了报应吗?所以他老人家才各种羡慕嫉妒恨地把食货志写得尤其认真。
郑琰,她别的当然也有啦,可钱尤其多!可以这么说,她手里的钱,足够她把除谋反以外的罪犯个遍,然后还能舒舒服服地过日子。对上这么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