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等上了年岁就不好看了,知道不?等女婿返京长住,你都过三十了,行止就更要小心了!”
郑琰被母亲教训,越听越舒坦,杜氏训闺女,越训越手痒。拯救她的是三个儿子,小家伙们还没有上学,都在外祖家里玩,外祖家的同龄人很多,郑家子息繁茂,郑琰光侄子就有二十,到了侄孙这一辈,人口已经多得眼花缭乱了。三小辈份高,很过了一把长辈的瘾。见到母亲,三张一模一样的小脸都露出开心的笑来,乖巧地见过外祖母之后就一齐飞扑上来:“阿娘,我好想你啊~”
杜氏只得收声。郑琰开始头疼,她的三个宝贝儿子最近迷上了“一人一个词组成一个句子”的新游戏。除了开头的打招呼,郑琰问他们:“有没有调皮?”
药师:“我们。”
去病:“没有。”
延寿:“调皮。”
郑琰痛苦地道:“你们好好说话。”杜氏乐了:“恶人自有恶人磨。”
不多时,家中又添了几个人,是放学归来的春华姐弟还有郑琰的几个侄孙,郑琰看着娘家人口多,也很开心,又想,照这个架式,等长生兄弟几个长大了,池家人口也该多起来了吧?唉唉,果然是该早些准备宅子盛人的。
归来的人里有开心的,自然也有不开心的,大部分考生考过了县考,家里都很开心,当然也有很不开心的。比如倒霉催的征东将军的孙子,征东将军家也是人丁兴旺,哪怕是嫡孙,他也荫不过来。又碍于郑琰的面子,寻思着孩子要是跟郑家挂上了钩,也算是一个门路,便送了一个孙子去崇道堂。崇道堂教得不错,这孩子也学得不错。回回考试都名列前茅,卷子也被当过样卷。可这一回,他就失了手!
学校里大考小考都不怕,特么真到了县考的考场上,他晕菜了!写字手都抖,一出考场就又好了!这不坑爹呢吗?成绩一出来,他自己是早有预料地不好,别人从老师到同学到家长,没一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郑琰作为一个有特权有门路还有个京兆姐夫的人家老师,责无旁贷地要求调卷。卷一调出来,她整个人都傻了,抖着卷子问学生:“这是你写的?!”要不要这么玄幻?这小子的书法她是见过的,离书法名家水平尚远,却也有筋有骨,这写得怎么就支离破碎了呢?
郑校长自诩是个“懂学生心理的开明老师”,很快领悟到这孩子是心理问题,小心肝儿一颤不再训话,转而口气很温和地安抚道:“你学得挺好,只是头一回到衙门里头考试,不太适应。人生的路还很长,不要就沮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