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莹一时被人骗了,当时就暴跳如雷,被李神策“请”回保慈宫休息了。这也代表着在立后事件上,皇太后的发言权被剥夺了。剩下的,就是朝臣之间的较量了。
“斯文扫地!斯文扫地!”楚椿嘴都气歪了,手抖得跟个帕金森似的指着李神策,“你、你、你、你们、你们……”
李神策心中已是非常不耐烦了,碍于自己还是丞相,还要捏合一下世家势力,还要硬着头皮听楚椿结巴,听得不耐烦了,他抱起了双臂,把楚椿气得更抖了。终于,气过了头,楚椿说话开始流利了起来:“做人岂能言而无信?这样纵使是把皇太后从昭仁殿里请了出去,又要如何对外说呢?人无信不立,你是丞相,这般儿戏,如何秉政?你真是,有失大臣体!”
李神策被他闹得头疼:“为着个无知妇人,你与我争吵?我不是圣人,不需听你训诫。这么些人束手无策一、二年,太傅想出好办法了吗?”杞国公家不忿被坑、土鳖偶有打抱不平也就罢了,你跟着添什么乱啊?
楚椿却自持帝师的身份,虽则心向世家,行事必要“光明正大”才好。他家亲戚、老皇帝的淑妃楚氏生了魏王这个被定性为谋逆的儿子,连着楚家都受了影响,楚椿十分珍惜做帝师的机会,越发不肯出一点格。所以听了由后变妃事件的内情之后,他就找上了李神策来兴师问罪了。
李神策问他,他也强硬地道:“杞国公家已经技穷,我等再坚持下去,堂堂正正地多好!何苦先许诺再毁诺?还有,你拿池氏许诺,他们……他们会依吗?你不会又想违誓吧?”
李神策终于确定跟这货没有共同语言:“池氏想怎么做,我岂管得着?我只管我自己就好,”又冷笑,“杞国公家也值得你这般维护?你也说盟誓,这是圣人的婚事,杞国公家就这么定了,这等目无君王的人,也要与他讲理?但凡他肯让圣人在场,这誓我就不会立。”
“就算他不对,你也不能跟着犯错啊!那、那、那你堂堂大臣,怎么能骗一个寡妇呢?”
李神策坦然地供出了苗妃:“这可不是我的主意,是另一个寡妇的手笔杞国公家做了初一,就不要怪周王太妃做了十五!当初周王薨逝,莒国夫人收了长信大长公主的礼物,为其关说,欲以延平郡王之子承嗣,以夺其家,做得可比周王太妃狠多啦。这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楚椿气咻咻地道:“那也不行!”
李神策终于耐性耗尽:“你是大郤律么?说什么不行就不行?天子尚不能从心所欲,何况他人?杞国公家怎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