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拿着,怪舍不得一般,问价钱。
他与张斯年一唱一和,最终买卖没谈成,搁下离开。绕一圈,甚至去和平广场喂了会儿和平鸽,再回去,张斯年已经两手空空。
“大爷,葫芦瓶卖了?”
“卖了,四万。”
“一对也才四五万,那哥们儿居然乐意?”
“他家里有一只,凑一对能可劲儿升值,他当然乐意。”
如果表明家里有一只,那心思必然被卖方揣摩清楚,反不利于压价,所以男人肯定没有告诉张斯年。丁汉白问张斯年怎么知道,只见对方轻轻一笑,还踹他一脚。
“徒弟。”老头说,“咱们不光要看物件儿,也要看人,千千万万的物件儿记在脑中,形形**的人也不能见过就忘。”
两年前,张斯年卖出其中一只葫芦瓶,买主就是刚刚那个男人。
他揽住丁汉白朝外走:“当托儿辛苦了,走,咱爷俩去淘换个腌糖蒜的罐子。”
丁汉白玩儿到天黑才回家,买了衣服,下了馆子,绕过影壁贴边潜行,争取不惊动大客厅内的一爸一妈。潜回小院,富贵竹生机勃勃,那片玫瑰苟延残喘,他凉薄地瞧一眼,并无其他想法。
反正印章已经要回来了,他毫不在意。
上台阶,虚掩的门倏地打开,纪慎语又掐着时间截他。“师哥,你回来了。”纪慎语将晾干的外套叠好奉上,“我洗过了,给你。”
丁汉白说:“我不要了。”
纪慎语确认:“洗干净也不要吗?”
丁汉白回答:“擦脚布洗干净也还是擦脚布,我都买新的了。”
对方说完回屋,纪慎语只好又把外套拿回去。尺寸不合适,他没办法穿,可是崭新的,扔了肯定被骂败家子。他静默片刻后收入衣柜,先留着再说吧。
柜门关上,房门打开。
丁汉白拿着药酒进来,一副大爷样儿:“来,报个恩。”
他反坐在椅子上,不紧不慢将衣扣解开,从上往下,胸膛先见了光。脱掉衬衫,两臂交叠搭着椅背,下巴搁在小臂上,等待对方伺候。
纪慎语只记得昨天那一撞动静响亮,却没想到红肿淤青这么严重。药酒倒入手心搓热,轻轻覆上去,蜷曲手指,用手心将药酒一点点揉开。
他问:“师哥,疼不疼?”
丁汉白舒服得眯眼:“还行。”
温暖的掌心在后背游走,力道轻重有别,痛爽参半。纪慎语又倒一些,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