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4 / 6)

碎玉投珠 北南 2490 字 1个月前

有不好看的……可一早他不开窍,如今再看他也就不单纯了。

纪慎语脊背发烫,转移话题:“你今天在南屋做什么了?”

丁汉白敷衍:“你送我情深义重的扣子,我当然也要回赠点什么。”

纪慎语支吾:“……那倒不用,就当、就当是我给你下的聘。”

打江南来的通透人物,蹲在那儿,装模作样地折腾柜子,还说什么婚娶下聘!丁汉白腾腾火气,看不下去,咳嗽一声口干舌燥。纪慎语扭脸,极有眼力见儿地端来杯温水,又将被子给他盖好。

见他神情有异,纪慎语问:“师哥,你在想什么?”

丁汉白轻飘飘地说:“我在想那档子事儿。”

纪慎语一愣,明白过来立即退后。丁汉白振振有词:“我血气方刚爱上你,你围着我走来走去嘘寒问暖,你说我会想什么?”

再说了,端水盖被,喝饱了肚子,温暖了身体,那懂不懂饱暖思**/欲?丁汉白越想越理直气壮,那双眼也一并放光。

纪慎语说:“我才刚和你在一起……”

他反问:“《□□》规定要相爱十年才能有肌肤之亲?”

纪慎语发急:“我、我们扬州都是起码半年才能……”

丁汉白发狂:“你再编!你干脆说你们扬州遍地童子鸡好了!”他冷哼一声,哪像个动了心思求欢的,倒像是地主恶霸追债的。

有人做榆木疙瘩柳下惠,他不行,他要选风流饿鬼花下死。

纪慎语脸面发热:“那你自己冷静,我去睡了。”

丁汉白确认:“我自己冷静?”他怡然自得地拿出那本《春情秘戏》,细细翻阅,“哪天我再画一本古代的,衣饰繁复脱起来更具风味儿。”

纪慎语唯恐污了耳朵,道句“晚安”就撤,撤到门口抓住门,偏头望来,对上丁汉白发坏的目光。他半身灼烫,字句轻如沸水上的气泡:“……我、我怕疼。”

丁汉白猛地蹿起,瞠目结舌,可对方已经摔门逃走。他心脏狂跳,哪还有刚才游刃有余的流氓相,被那一句怕疼搅得血脉都开始逆行。

纪慎语更不好过,遁地也捡不回丢掉的脸面。如斯直白,近乎赤/裸,他以往清心寡欲只知道学艺,认了隔壁那位,什么不正经的都无师自通了。

那一页页鱼水交/欢的图画叫他惊愕,却也实打实给他启了蒙,只是他怕疼。大概是磨手指头的缘故,反复经历,就对痛楚熟悉敏感许多。

拿不上台面的,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