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都收敛些。早饭真糙,一盆豆浆完事儿,人人灌个水饱,大家不敢怒更不敢言,把某人的生日过得比清明还郁闷。
纪慎语拉丁可愈去小院,亮出那条花型项链,玉石浅淡,是卖得最好的一款。“三哥,这阵子看着我很烦吧,和你女朋友连见面都没时间,这个送三嫂怎么样?”他好生言语,“如果尺寸不合适我再改,一定要试试。”
丁可愈早就相思病了,但他走开的话,谁来看着纪慎语?
姜廷恩掐好点儿蹿出来,一脸不悦地要抢那项链,说是顾客定好的。纪慎语阻拦:“我已经送给三哥了,重做一条吧。”
姜廷恩说:“那你今天就做,我看着你,不交工连饭也别吃。”
丁可愈这下放了心,装好项链安心去约会。戏演完,姜廷恩从监工的变成放风的,帮纪慎语打着掩护溜出大门。纪慎语一朝得解/放,撒欢儿,小跑着奔向崇水旧区。
此时丁汉白刚醒,洗个澡,在院里铺排出收的宝贝,衬光,敞亮,一时间甚至不舍得寻找买主。欣赏完,他换衣服出门,临走拿上枕头下的小盒。
他要去见纪慎语,穿墙也要见,遁地也要见,踹开那破门,一步跨进这遥遥的胡同里。
抬眼,祖宗老天爷,胡同口闪来一身影,轮廓熟悉,但瘦了许多。丁汉白怔在原地,早没了潇洒样,眼都不眨地盯着前方。
纪慎语跑出热汗,抬头一愣,停下步子。
丁汉白急了:“停下干吗?!过来!”
纪慎语真想哭啊,可他笑得傻兮兮,抬腿狂奔到丁汉白面前。丁汉白将他一把抱住,抱得他脱离地面,晃着,勒着,在他耳边喘息,烘得他颈边一热。
丁汉白竟然哭了。
“好久不见。”丁汉白哑着嗓子,“我都从二十等到二十一了。”
纪慎语说:“我也从虚岁十七变成虚岁十八了。”
丁汉白追悔莫及,错过的这回生**将来一定要弥补,抱着纪慎语回去,又将破门踹上。张斯年一惊,移开眼,生怕完好的右眼受什么刺激,纪慎语不敢抬头,更不舍得下地,钻在丁汉白的颈窝扮鹌鹑。
丁汉白得意了,烧包了,二百五了。
进屋时高声一亮——“小别胜新婚!”
张斯年想说句什么,但他这老脸臊得什么都说不出,穿上外套躲出去,公园或者马路,他哪怕要饭也得待在外面。这什么**徒弟,光天化日在师父家亲热!还有这徒弟媳妇儿,他早看透了,就是六指儿培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