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延年纪虽小于火筛,却是火筛名义上的岳父,加上伯延力量比火筛强大,因此火筛对伯延.......属于听调不听宣的关系”。
正德听的一个头两个大,他想了一会儿,还是没弄明白这俩人算是啥关系,倒是被气乐了,他沉吟了一下才道:“这次鞑靼出兵多少人?”
杨凌的脸色也凝重起来,沉声道:“七万铁骑,全是骁勇善战的骑兵,而且这一次他们没有分兵,边陲守军不过五万,所以他们攻城掠地势如破竹,掳掠妇女、孩子,席卷财物.......
臣在那里住过,知道那里的百姓.......每年都要经历一次生与死的劫难,一到了冬天,就要被鞑子强盗追得荒山野岭的跑,也许是丈夫被杀死、也许是妻子被污辱、也许是孩子被掳走为奴,幸存者回到一贫如洗的家,还要挣扎求存,来年辛苦种下的一点粮食,也没忘了贡献朝廷的税赋.......”。
正德皇帝胸膛急剧起伏,一张玉面涨得通红。他虽然常常抱怨自已受到诸多的限制,还不如一个寻常百姓自由,但是并没有忘了自已的责任,杨凌的话激起了他强烈的自尊心,他是大明皇帝,大明百姓受人欺凌,他如何不羞不恼?
正德忽然扯开嗓子叫道:“朕要御驾亲征!朕要亲自率领千军万马,驱除鞑虏、救我百姓!”
这话不止杨凌听见了,连门口的苗逵、刘瑾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几个人吓得一溜烟儿抢进来,纳头便拜,口中连声道:“皇上不可,皇上不可,昔日土木堡之变前车之辄.......”。
正德怒道:“放屁!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就这么一件嚼不烂的事,翻来覆去说个没完,我朝洪武皇帝没有带兵打过仗?永乐皇帝没有亲自伐过北?”
杨凌也有点儿发慌,他定了定神,忽然说道:“既如此,臣愿辞去内厂厂督之职,做一个军前小卒,为皇上征战沙场,誓死杀敌!”
正德一愣,随即大笑道:“你?不行不行,朕是习过武艺的,你一个读书人,若让你调兵遣将、运筹帷幄朕是信得过的,上阵杀敌实在非你所长”。
杨凌微微一笑道:“皇上说的是,各人有各人的位置和作用,皇上是天下之主,有您坐镇京师,天下归心万民不乱,若是亲自挂帅上阵指挥那就大材小用了。皇上想率兵亲征,如今却不是时候,边关危急,急需一员老将坐镇呀”。
苗逵也叩头道:“皇上,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何况您是天子呀,奴才愿替皇上亲征,上阵杀敌、斩寇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