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杀人全家冒功,怜儿还会安然无事么?”
杨凌似哭似笑地道:“我要是见到她时,她却已经变成了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你让我怎么活,怎么活?”
他忽地一把抓住大棒槌,手劲变的奇大,扣得大棒槌都觉得两膀生疼,他又不敢反抗,被摇得象一片树叶儿似的,杨凌脸上带着凶狠地表情道:“你说,两军交战,一个女子有什么用处?还会有人带着她吗?要么杀了,要么放了,他们逃跑之中还带着一个俘虏做什么?你说!你为什么骗我!”
大棒槌快吓哭了,猛地嚎了一句:“我..........我们马上出兵,给夫人报仇,把他们屠光!”
“出兵?”杨凌眼睛里幽幽的鬼火烧的更亮了:“对!出兵!我们出兵!”
他抬起头,发直的眼神看着白茫茫的一片雾气。
“君似明月我似雾,雾随月隐空留露。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魂随君去天涯路,衣带渐宽不觉苦。惜叹年华如朝露,何时衔泥巢君屋?三十六轮明月后,当为君作霓裳舞。”
耳畔回响着那发自痴痴女儿心的情话,杨凌忽然合上双目,泪水潸潸而下,他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两个杀气腾腾的字:“出兵!”
“怎么会起了大雾?”赵疯子眉头紧蹙,他胡须没心思梳理,又杂又乱,一根根笔直的挺着,就象一头刺猬,眼睛也红通通的:“大雾对我军突围极为有利,正可混水摸鱼,可是这么大的雾,一旦走错了路..........但愿到了江边时,雾气已经散了”。
“二弟、三弟,通知所有人马准备行动”。
“受伤的人怎么办?”赵潘小心翼翼地问。
赵燧犹豫了一下,狠下心一咬牙道:“能跟上的就跟着走,再不然就趁雾自行逃逸,寻条出路去吧,我们..........我们顾不得那么多了”。
赵潘一顿脚,匆匆地离去了。
红娘子慢慢踱到马怜儿身旁,马怜儿立刻站起身来。红娘子还是一身玄衣,头上却系了一条雪白的布带,也不知是为仇冤得雪的父亲带孝,还是为她的丈夫杨虎。
“你倒听话,这一宿安份的很”,她椰揄地对马怜儿道。
马怜儿乖巧地陪着笑:“红姐姐义薄云天,是绿林中的奇女子,有你一言,我岂会不信?”
红娘子上下打量她几眼,轻轻一叹道:“富绅人家看不起我们,我们也看不起富绅人家。如今瞧你模样,富绅人家也不全是庸碌无为、只会吸榨百姓血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