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霸总我罩了(8 / 12)

试着找到少年的些许踪迹。

倘若没有听见铃铛声,陆执光眼睁睁看着自己来到这里,又眼睁睁看着自己寻找无果之后遗憾远去,该要承受的绝望足以噬骨。

这样的绝望,足以将任何一个意志最坚强的人彻底压垮。

单是想一想这样的可能,顾渊都怕得手足冰凉,他根本不敢设想,一个人躺在黑暗中的陆执光那时候又该是什么样的心情。

营养针的能量在身体里慢慢攒出一丝力气,陆灯挪着手臂,勾住顾渊的袖口,慢慢扒拉着,把他的手掌轻柔握住,侧头吻上他几乎绷出青筋的颈间。

柔沁的触感轻轻摩挲着颈侧,像是安抚,也像是亲热。

顾渊慢慢调整着呼吸,让自己的心绪渐渐平复下来,揽上少年的脊背,迎上那双已经恢复了柔润温暖的黑眸:“执光……对不起。”

他必须要道歉——他不能不道歉。

他该更仔细些的,他早就该查看陆执光的身体是不是在毒气中受到了什么损害,该无论到什么时候都和他在一起,不该自作主张地把少年推到安全的地方。

如果今天铃铛没有响,可能会发生的一切,远要比他们一起坠落涉险,同生或者共死的结果残酷得多。

陆灯望着他,眉眼轻轻弯了弯,摇摇头无声开口:“没有太久。”

想了想,又补上一句:“我只数到四,五都还没来得及。”

顾渊怔了片刻,读懂了他的唇语,终于哑然地将少年整个拥进怀里,珍惜地细细吻着,阖了眼微笑起来。

等到陆灯的状况稍好些,顾渊又替他注**第二剂营养针,把衣物替他仔细裹好,抱着人站起身:“走,我们回家。”

陆灯靠在他臂间,眉梢安静地舒开笑意,仰头凑过去,在他唇上落了个吻。

随着他的动作,铃铛又清脆地响了起来。

*

两人一个刚在冰冷的地下河水里泡过,一个在嶙峋石间躺了许久,说不上谁比谁更凉些,这样紧紧抱着,却在肌肤相触的地方慢慢生出些许温度。

陆执光在朝他露出那个笑容之后,就陷入了力竭的昏睡,安静靠在他的颈间,连呼吸都细微得渺不可查。

铃声清淩,驱散了地底长夜的寒意加身。

顾渊一路握着他的腕脉,虚弱的搏动抵着指腹,同他自己的心跳应和着,虽然疲弱,却仍恒定安稳。

他记得出路,又有照明,出去的路并不难。沿着已经平静下来的地下河水一